麼的殘忍,殘忍到殺人不見血。
吳顯冷眼看著雙喜把自己裹成一個繭子,自己把外袍和內袍,全部褪下,只著了裡衣,扯了一角被子,蓋過了半邊身子。
紅燭搖曳著,外面的歌舞,依舊沒有停息。
雙喜縮在被子裡面,久久不能睡著,倒不是她擔心吳顯會趁人之危,她這次是真的願意相信,吳顯不會在這個時候對她如何,她睡不著,是被自己指責著。
雙喜輕輕的搖了搖頭,讓自己從那紛亂的情緒中緩過神來。
身旁的吳顯,已經傳來綿長的呼吸聲。
雙喜小心翼翼,如一隻土撥鼠一樣的,從被子裡面,探出頭來。
雙喜看到了吳顯烏黑的發,灑在大紅色的枕頭上面,黑紅相見的色澤,形成了一種幾盡妖異的美。
他仿若是刀削斧刻的臉上,帶著一種黯然,眉毛緊鎖著,似乎睡的極其不安穩。
雙喜輕嘆了一聲,何苦啊何苦……她自始至終,都不是吳顯所求的那個能和他一生一世一雙人,一起策馬狂奔在草原上的那個人。
雙喜的目光往下落去。
吳顯的半邊身子,露在外面,透過裡衣,依舊能感覺到,他那強有力的體魄。
雙喜皺了皺眉毛,即便吳顯的身子好,也經不住,冬日的寒氣。
雙喜伸出了自己的素手,想做什麼,但是遲疑了一下,她又把手給收了回去,然後又伸出去,來來回回,遲疑了良久,最終還是扯動了被子,把吳顯整個身子,都裹在了被子裡面。
做好這一切,雙喜把自己有些冷了的手,收回了被子裡面,今夜,她必須睡在這裡,哪裡有王上和王妃新婚的時候,就分開睡的?
她不怕人指指點點,可是若是真的分開睡了,想必會有人用異樣的目光看吳顯吧。
雙喜在心中輕嘆了一聲,罷了,這一切,便算她欠了吳顯的吧,過了今日,兩個人之間便不論對錯,不再糾纏。
雙喜沒有看到,在她閉目的那一個瞬間,吳顯睜開了眼睛,他側過頭,深情的看著雙喜。
他在被子裡面,微微的摸索了一下,就抓住了雙喜的手。
此刻雙喜沒有睡著,但是她不敢出聲,她拿不準吳顯是有心還是無意的,只好假睡了起來,靜觀其變。
吳顯抓住了雙喜冰冷的手,拉到了自己的心窩位置,扯開自己胸膛的衣服,把雙喜的手,放在了那,用大掌,扣在了他滾燙的胸膛之上。
雙喜感覺到吳顯的動作,鼻子一酸,似乎有一顆晶瑩的東西,從眼角滑落了。
兩個人此刻都清醒著,卻都當自己睡著了,裝作自己渾然不查對放的動作。
所謂你我咫尺相隔,卻遠若天涯。
雙喜不敢給吳顯一點回應,她既然已經決定要走了,就不會再讓他更深的陷入她的情網。
而吳顯,知道雙喜是鐵了心的想走,已經對雙喜充滿了濃濃的絕望,不願意再去爭取了。
雙喜的冰冷的手,給吳顯滾燙的胸膛一點一點的暖熱,雙喜緩緩的睡去了,等著她睜開眼的時候,吳顯已經不在,屋子裡面,卻多了一個人,正是水生。
水生一臉凝重的看著雙喜,然後悄聲問道:“他……有沒有……強迫……強迫你。”說到後來,水生就紅了臉。
雙喜搖搖頭,除了他給她暖了手之後,吳顯就再也沒有一點逾越的舉動了。
水生長鬆一口氣,他真的怕吳顯對雙喜做出什麼讓雙喜難以接受的事情,他不是吃醋,是害怕雙喜難受。
“吳顯說,現在就讓咱們離開。”水生臉上帶起了笑意,雖然說行了所謂的封妃大禮,但是吳顯能讓雙喜離開,已經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正文、第二百二十二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