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個裝著中午剩下的菌湯的陶罐子放到了火上,接著又把已經被沈墨用刀砍碎的山雞放進了陶罐子裡,山雞的的塊有點大,主要是沈家的刀太難用了,想剁成小碎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等著水微微的開了,雙喜又加進去了很多大塊的蘑菇。
約莫半個時辰,雙喜感覺山雞熟了,往那個裝著雞血的陶罐子裡面加了一些水,不讓那雞血過於黏稠,接著把這些雞血倒進了滾燙的陶罐子裡。
陶罐子裡的雞湯是滾燙的,這雞血一倒進去立刻就結成了暗紅色的豆腐塊。
等著陶罐子再一次被煮開了,雞血也熟了,雙喜露齒一笑說道:“可以吃了。”
沈墨拿著筷子,踟躕了一下,最後有點哽咽的說道:“我很少吃到這麼像菜的東西。”
雙喜聞言一陣無語,這不是菜是什麼?她哪裡知道,沈家兄弟在這破舊的神廟中,也沒有會做飯的女人,平日裡得了一些山上的野貨,要不是直接和著糊糊煮了吃,就是烤著吃了,自然沒有吃過正常的菜……
沈子言還算好,倒是吃過,可是從沈墨記事開始,他就生存在這深山之中,哪裡能吃到什麼正常的飯菜?
沈子言夾了一筷子嚐了嚐,不由的覺得食指大動,但是他並沒有立刻開吃,反而是另外拿了一個略小一些的陶罐子,挑了一個雞腿,還有幾顆雞胸上的肉裝了起來,另外又倒了一些湯,裝了一些蘑菇,放到了一旁。
對於沈子言的這種行為,雙喜嗤之以鼻,這山雞本來就小,他還留著一些吃獨食,剩下的還有什麼了?
就在雙喜滿腹怨念的時候,沈硯冷哼一聲。
只見沈子言又把另一隻雞腿加了起來,遞給了雙喜。
雙喜對突如其來的福利有點意外,心裡念念叨叨的,不是說古代可惡的封建社會,都是男人先吃東西,而女人只能吃男人剩下的麼?
雖然說雙喜這樣想著,心中有點忐忑,可是對於到了嘴邊的雞腿可是不會拒絕,張口就咬了上去。
也不知道原主雙喜多久沒有吃過雞肉了,這雞肉一入口,雙喜就迫不及待的吞了下去,根本都沒有嚐出什麼味道,第二口雙喜才品味出了雞肉的香味。
現在雙喜是眼冒綠光,恨不得把舌頭都吞下去了。
雞肉是純天然的野雞,可比那種現代人工的養殖的好吃不知道多少倍,在帶著濃郁的菌湯的味道,不知道有多好吃!
只是可惜……這山雞也忒瘦了一些,雙喜看著被啃剩下了骨頭的雞腿,心中嘆了一口氣。
接下來,沈家兄弟也放開了吃,雙喜因為得了一個雞腿,就沒大好意思再去搶那本來也沒幾塊的山雞肉,於是就吃了兩塊蘑菇,然後用筷子輕輕的夾起來一小塊的雞血豆腐放到了嘴裡。
唔……入口是嫩滑的感覺,那血豆腐軟軟的,豆腐裡面的蜂眼中是飽滿了山雞菌湯,鮮美的很。
“娘子,有這麼好吃嗎?”沈墨忍不住的問道。
“好吃。”雙喜脫口而出,好像是從來也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似的。
沈墨聞言,也吃了一小塊,口感雖然不錯,可是這味道實在不是他喜歡的,就放棄了。
雙喜就一個人美美的吃掉了雞血豆腐,心道這些古人真是不會享受,殊不知這雞血才是最有營養的地方。
“這蕈子吃起來還真的不錯。”沈子言說道。
“那也沒野豬肉好吃!”這個煞風景的除了沈硯還能是誰?
“蕈子好吃,可是沒雙喜的嘴好吃。”傻楞的聲音響起,自然是沈墨。
雙喜聽到沈硯說起野豬的時候,先是一氣!當聽到沈墨說起自己的嘴來,差點沒氣過去了!這也太可惡了一些!兩兄弟話裡話外的意思合在一氣,不就是雙喜等於野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