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覺得自己厚此薄彼?雖然這件事情最開始不是自己願意的。
還有,她改怎麼面對自己?她的心中過不去那個坎。
她安雙喜,是一個決絕赤誠的人,她認準的人,不許別人染指,比如說沈子言,她心裡便是認準了,她想做他一個人的妻子,她不會讓他有任何一個機會離開自己,沈子言對她的情,她也是知道的,若是她只是他一個人的妻子,沈子言是不會離開她的。
可是現在沈硯來了,這樣的闖入了她的世界,他現在說著喜歡她,可是以後呢?
現在她要是接受了這種共妻的命運,那以後呢?
以後等著沈家有錢了;他們有了自己的事業,是有頭有臉的人了,還會願意幾個兄弟共妻麼?她不能為了自己的私心,一直拘著沈家兄弟在這深山之中吧?
就是在這深山之中,還有著大妮這樣的人,想著嫁過來,現在是大妮,沈硯也許不喜歡,可是難保明天不出來一個什麼妮子,是沈硯喜歡的。
大山挑著兩個空的水桶,正巧來著河邊打水。
大山今天穿的還是那件剛剛在集市上買來的灰布衣衫,大山的長相,和泉子那略略帶著一點邪氣的陰柔不一樣,反而粗獷的很,但大山長的可不醜,這些日子,不止是沈家吃的好了一些,就是雲家也不曾捱過餓,因為吃的飽了,大家都一改以往那副皮包骨頭的樣子。
就拿他來說吧,現在看起來,整個臉仿若雕刻的一樣,稜角分明,眉毛斜飛入鬢,整個人竟然帶著一種霸氣的感覺。
此刻他大步走來,每一步都是萬分的穩健。
當看到了河邊坐著的那個小身影的時候,快步往前走了幾步:“雙喜?”
雙喜被大山這麼一喚,連忙用手抹了幾把自己還在眼眶中的淚水,接著笑著對大山說道:“大山哥,來打水啊。”
大山點點頭,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好奇的問道:“喜兒,你在這做什麼呢?”大山的聲音很穩重。
“我在這坐一會兒。”雙喜輕聲說道。
“喜兒,你是不是不開心?”大山連忙問道,他雖然老實穩重,可是也不傻啊。
他往前走了一步,竟然一眼看到了雙喜脖子上面的紅痕,那似乎是被什麼咬噬過的:“雙喜,你的脖子怎麼紅了?”大山不知道雙喜這到底怎麼了。
“啊,我被蚊子咬的。”雙喜伸手扯了扯衣領蓋住了那一塊紅痕。
大山卻是沉聲問道:“喜兒,是不是他們打你?”
雙喜連忙搖頭:“大山哥,沒有的事情,你別瞎猜了,那是被蚊子咬的。”
大山卻是皺著眉毛說道:“喜兒,你莫要騙我了,現在的蚊子;剛剛出來而已,且不說,本就少見,就說那怎麼會在人的脖子上要紅這麼一片?”
大山看著雙喜說道:“那蚊子咬出來的包,不應該是鼓起來的麼?你這分明是就是被人打的。”
雙喜看著大山那一臉憂心和焦急的樣子,心裡覺得有些好笑,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解釋,難道要和大山說,這是沈硯和自己那啥的時候咬的?
大山把扁擔放在了地上,蹲在了雙喜的對面,直視著眼前這個身著一身灰色單衣的瘦弱少女說道:“喜兒,你別害怕,要是那沈家兄弟敢欺負你,你告訴大山哥,大山哥拼了這條命,也去幫你出這口惡氣。”
雙喜伸手捂住了大山的嘴:“大山哥,別說什麼命不命的,不吉利,他們沒有欺負我。”說著雙喜把那手給拿了下來。
大山感覺著剛剛覆在自己嘴上那帶著微微涼意的小手挪開了,心中有些悵然若失。
他心中明白,這因為自己喜歡著雙喜,可是雙喜不喜歡自己,自己才會這樣的。
是從什麼開始?自己對雙喜生出了那別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