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還有事兒沒辦呢!”
姣杏怔了下,道,“何事?”
蘇流水把那紙契約取出來,笑道,“咱們還欠著人家的債,怎麼著也該還了!”
姣杏抬起臉兒來,嘟唇道,“他不來要,怎麼還要給他送上府去!”
蘇流水穿了繡鞋,淡淡一笑,道,“他不來,是想等咱們走後再來收錢。好讓我饒了那兩個護院。本來我倒還真不想計較這件事兒了,可如今被這麼一下毒,我倒卻不能不做點事兒了!”
姣杏為她找了件披風披著,她二人便尋了溫行雲指給她的兩個護衛,一道出太子府。
簡府雖不如蘇府氣派,可倒也不失了大戶人家的風範。蘇流水與姣杏被管事引進了門。簡府裡頭護院眾多,個個凶神惡煞,見著蘇流水與姣杏二人上門,便都暗自冷笑。
他們自是知道蘇流水與簡爺的事兒的。本以為簡爺不上門要債,她們是萬萬不敢上門來自討沒趣。哪料到她二人還真就上門來了!
簡道醒見著她二人,趕緊擺了張笑臉出來,道,“蘇小姐大架光臨,真是有失遠迎!”
蘇流水也不跟他客氣,便只淡淡一笑,道,“簡爺何須與流水客氣。流水與簡爺相約的一月之期已過,左右等不著簡爺上門要債。心裡正琢磨著簡爺是不是已經忘了這回事兒了。遂上門來瞧瞧。順道把咱們的帳一筆算清。”
她說罷,便從懷中取出一張銀票來。銀票上頭,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一千二百金。
簡道醒見她取出錢來,便咬牙笑道,“蘇小姐一言九鼎,簡某又豈會不知?來人!把借據給蘇小姐拿來!”
他一說罷,簡明便趕緊去帳房拿借據。蘇流水閒適的坐著。
只見簡家當堂掛著幅猛虎下山圖。那老虎畫得栩栩如生,像是要從畫兒上面走下來似的!簡道醒坐的椅子上頭更是鋪了一張虎皮。
這分明不是一個商人的家,反倒是像極了綠林大盜的山寨!蘇流水眸中現著灼灼流光,面上卻倒還笑著。
“蘇小姐,您看這猛虎畫得如何?”簡道醒淡淡的道。
蘇流水淡笑,“筆峰甚好。很是傳神。卻不知道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簡道醒見她問及,便也淡淡的淺笑。“這幅畫出自二王的手筆!是他畫了送給小女之物。您瞧,這虎皮如何?”
蘇流水接著又道,“簡爺這虎皮是從哪兒買的?若是冬天鋪著倒是甚為保暖。”
簡道醒一聽,趕緊笑道,“這虎皮是我親自獵的!前些時日落霞山有虎為患,簡某便領了簡明簡新前去獵虎。小姐若是喜歡,改天若是簡某見著老虎,便為小姐親手打一隻!”
蘇流水聽到此,已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先是告訴她畫是二王畫的。這便是顯擺自個兒家世的意思了。後又道虎皮是他親自獵下的。便又有了威脅的意思!
文武兼來,他這是怕她這個但書會對簡明簡新不利了!
蘇流水也不避諱,只對他笑道,“我要虎皮還不簡單?只要重重一賞,自有勇夫獻上。這畫上的猛虎太兇,頗有了想吃人的味道。簡爺莫不是想告訴流水,不要與虎謀皮麼?”
簡道醒撫須大笑,道,“蘇小姐果然痛快!不瞞蘇姑娘,簡明簡新二人其實是我二弟的兒子。他們爹孃死得早,自小便在我這兒養著長大。卻沒想到簡某疏於管教,竟讓他們得罪了小姐!小姐若是給我面子,咱們的事兒便就此一筆勾銷。可好?”
蘇流水也在笑,她道,“簡爺,流水自小便由這個婢子服伺著,對她便像是自個兒的親姐一般。為免她受辱人前,流水也曾一擲千金。如今您的寶貝侄兒這般汙了她的清白,您叫我怎麼辦?”
簡道醒淡淡的瞧了姣杏一眼,笑道,“不如這樣,這婢子既然清白已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