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罪魁禍首毫無所覺,不知悔改的仰頭對他無辜的笑:「擦臉。」
等到仲濘和白時垣進來,瞧見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孟紀戎道:「他身上也濕了,外面的包裡有換洗的衣服……」
眼神在兩人的身上轉了轉,停在白時垣處:「帶他出去吧。」
他渾身上下濕的更透,浸著水難受,要留在浴室裡整理一番。
白時垣走過來,將林莫扶到自己的懷裡離開。
仲濘沉默的看了孟紀戎一眼,也轉身走出。
嘩啦啦的聲音停止。
流出熱水的水龍頭被關。
孟紀戎在蒸汽瀰漫的浴室內將濕透的上衣脫掉,一手撐在身前的檯面上,一手將鏡面模糊的水汽抹去。
光滑的鏡子將他面上的表情毫無遮攔,肆無忌憚的顯露出來,映出他略微沾染水珠的髮絲,貼在耳邊緩慢的滑落,嘴唇泛起紅色,未戴眼鏡的臉消失幾分斯文。
他看著自己的眼底清晰的浮現無法忽視的愈念,彷彿有野獸想要衝破牢籠,無所顧忌,肆意妄為。
孟紀戎拿過他擱放在洗手檯上的眼鏡,看著上面滾落的水珠低嘆:「這可……難辦了。」
包裡有套畫小烏龜的睡衣,仲濘給找了出來,卻沒有看見先前還在裡面的班班和小素,老祖宗不曉得爬去了哪個犄角旮旯,連兩個小紙人都不見了蹤影。
班班牽著小素的手從門縫裡早就飛出,面容嚴肅的說:「今晚的月色很美,我帶你去看。」
小素晃了晃頭頂的小花,面上浮現兩坨紅暈。
「換上睡衣。」仲濘道。
林莫遲鈍兩瞬,才明白他在說什麼,嗯了聲,雙手不穩的揪著領子開始脫衣服。
等到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林莫胡亂的撲騰兩下被人扶住,上衣從頭頂滑落,面前出現白時垣的臉。
「褲子、褲子也脫……」林莫低頭,手伸向腰間。
再脫可就光了。
仲濘的手比腦子快,一步將人按住,胸前的兩點紅潤近在咫尺,他不想表現的和變|態一樣,轉頭乾咳:「……穿、先穿上衣。」
有人醉酒耍瘋,有人醉酒卻乖的不像話。
林莫屬於後者。
都說酒後吐真言,將人最真實的一面放大,林莫這會兒嬌嬌氣氣的不行,彷彿柔弱的一推就倒。
他軟軟的後靠在床上,白嫩的腳丫踩上仲濘的膝蓋,圓潤的腳趾動了動:「可、嗝可以、不、穿嗎?」
這道題他不會解答。
仲濘進退兩難。
林莫腦子暈乎乎的,見他不說話,以為不可以,委屈的癟嘴:「好、好吧,我穿,但要先,脫、脫褲子。」
白時垣上前動手。
拉鏈拉開的聲音在仲濘耳畔似是放大了無數倍,他覺得自己像是陷入泥沼,蜜壇,膩死人,卻絲毫不想掙脫。
明明屋內的溫度正常,他卻覺得燥熱的可以,心臟不停的鼓動,噴灑的鼻息間滿是強自按捺的衝動。
褲子被順利的脫下,露出林莫兩條又細又白的腿。
腳踝染上粉色,腿部彎成好看的弧度,再往上……
仲濘倏地捂住自己的鼻子。
「衣服。」白時垣的聲音響起。
仲濘恍恍惚惚的應了聲,手卻沒有動作,直到緊緊攥著的位置傳來拉扯的力度,他才順勢鬆開。
浴室的門也在這個時候咔噠一聲開啟。
孟紀戎光羅著上半身,擦著頭髮走出,一看眼前的情景便明白怎麼回事,嘴角含笑的對仲濘道:「背後都汗濕了,不如去洗洗。」
仲濘覺得自己再待下去會有些難以承受,眼神艱難的移開,轉身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