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光明教廷的兩支騎兵在離我們二十里外的地方匯合了,看那樣子,是要死保楚國。”
聯軍營中,克勞德大公爵說道。
這是一個蒼老的男人,身著一件白裘,鬚髮也是全白,整個人看上去孔武有力,一身的腱子肉,老而彌堅。
“黑暗聖殿呢?當初他們可是答應的好好的,要與我們共謀大業,結果卻去跟教廷同流合汙。”
亨利一世冷笑:“教廷倒戈我不奇怪,畢竟貝瑪公國與我們常年不對付,也喜歡高舉著所謂正義的大旗。
可聖殿是為什麼?明明天大的利益擺在眼前,竟然不取。
難道他們以為,只要幫楚國守住國土,那些楚人就會感恩戴德,從此信奉黑暗女神?
呵呵,可笑!
以我對楚人的瞭解,這樣的事斷然不會發生。楚人食古不化,哪裡懂有祖神教會庇護的好處。”
“凱恩大公,你有沒有破敵之策?”亨利一世望向沉默的男人。
自從傑米和菲內赴楚,帝國單方面毀約之後,凱恩.羅伯特的處境就很尷尬。
送出去的,可是他羅伯特家的人,而亨利一世從開戰到現在,此事連提都沒提一嘴。
很明顯,他並沒把兩人的生死放在心上。作為兩個孩子的父親和大伯,他心中自然是極為不滿,從出征到現在,幾乎一直保持著沉默,以此來宣洩那份不滿。
亨利一世也清楚,是自己對不起羅伯特家,平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凱恩的摸魚行為視而不見。
最慘烈的戰鬥即將到來,這種時候,任何一個人的想法都很重要,何況凱恩大公手握一部分兵權,不得不給他好臉色。
“陛下文韜武略,雄才蓋世,想必心中早有策略,我還是不說了,陋見說出來也是徒增笑話。”
凱恩擺明了一副我不配合你的樣子。
亨利一世知道他有怨氣,大戰在即,也不好怪罪,於是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
“哈哈!看來凱恩大公是無比相信我啊,那我就說一說我的計劃吧。”
“目前,我聯軍已經將丹陽圍了個水洩不通,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沒必要操之過急。”
“丹陽如囊中之物,遲早是我們的。不過嘛,一直圍困下去也不是個事,別看表面優勢在我們,實則我們才是消耗不起的一方。”
楚國都城,牆高城深,裡面不知有多少糧食倉庫,想要靠圍城使其斷了補給,無異於痴人說夢。
反倒是聯軍,一路長驅直入,後方補給早就開始吃力。要是再拖下去,戰況對聯軍不利,亨利一世需要一場速戰速決的勝利,方才能在楚地站穩腳跟。
否則,之前打下來的地盤,便如同一盤散沙,說沒就沒了,守不住。
“傳令各部,就在這幾日,我們將會對丹陽發動總攻,讓下面的人時刻準備著,半點不能鬆懈!”
“是!”
在座的各大軍官貴族紛紛答應。
先前彙報教廷騎兵動向的老公爵克勞德,此時想起了另一件事,說道:“陛下,北方獸人聯軍以及提洛王國趁我主力在東線,分別朝西、北兩條邊線發動猛攻,我擔心那邊的守軍抵擋不住。”
帝國東征,傾了舉國之力,其餘邊境的防禦力量嚴重不足。
亨利一世調動軍隊的時候就清楚,這些個被帝國壓著打的國家部落會趁此機會上眼藥,只是他沒想到,他們的攻勢會如此之猛。
瓦格里聯盟融合了幾乎所有的北境勢力,集合之下,帝國北線岌岌可危,甚至丟了經營十來年的塞廖爾城。
西線更是出人意料,教廷不僅明面上幫楚國,所扶植的貝瑪公國也不裝了,聯合提洛王國,在西線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