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像是認識,才不合規矩出聲了。”
子肜原本只是在聽晴雯說寶玉和鳳丫頭的狀況,聽著聽這就聽見晴雯咦了一聲,有些奇怪就看了這丫頭一眼,哪曉得在晴雯眼中就成了不滿。不過,聽了晴雯的話,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子肜忙把晴雯叫到跟前,叫她說什麼東西她認識,又是在哪裡認識的。
晴雯聽太太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也就收起了那幅戰戰兢兢的樣子,本來她就不是那種低眉順眼的人。見太太問話,也就爽利的回道:“那塊料子看著有些個眼熟,像是四五年之前南邊送過來的東西,老太太給了各房太太,太太的那塊又給了寶二爺,讓我給做了身在家穿的褂子,太太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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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肜哪裡還記得那些年前的一塊料子,對這晴雯說:“我哪裡記得這些個,只是這樣東西,我們府裡有,外頭也多的是,就怎麼說一定是我們府的?”
“太太說的是,倒是我少了見識。只是這麼些東西我都看著不太認識,就看著這料子分外顯眼了,倒一驚一咋的,顯得小家子氣起來。”晴雯不好說那些東西不上臺面,只說自己不太認識。
子肜自然不會在這個小小的花腔上和一個丫鬟為難,也沒這個精神頭去說這個,只是搖搖手,倒是起了找個人幫著自己一起看的心,就對這晴雯說,“那你再看看,還有什麼東西眼熟的?”
晴雯見太太這樣說,就存了好好表現的想頭,越發仔細得翻看了起來,只是這麼些東西實在是沒什麼入眼的,看了半天,才又撿出個包袱皮,對太太說道:“那些個東西,也有好的,也有我不認識的,只是這個包袱皮看這也眼熟,像是我們府上針線房出來的東西。”
子肜還想再說什麼,就有個人來替前頭賈政給子肜送信了。子肜正等著賈政那裡的訊息呢,接了信就迫不及待的開啟了,信上說,費婆子逃了。
原來賈政得了子肜的信也對邢夫人起了疑心,所以他派了人出去直接是去抓人的,只是沒想到撲了個空,看著後巷那個家裡的樣子,就知道是捲逃了。好好的,逃個什麼勁兒?這越發做實了那些個疑心,所以賈政一邊派人抓捕逃奴,一邊給子肜送信。
子肜得了這個訊息,心裡可是已經開了鍋,樁樁件件,雖然沒有直接的指正,也看著還缺少些邏輯,但子肜心裡已經是八九分斷定了,這次,真的是大太太搞出來的鬼。
子肜手裡捏著那信,心裡氣得了不得。早就在開始懷疑邢夫人時,子肜就有點子生氣,不然,她也不會那麼焦躁,只是因為還沒有查實,所以她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怒火。自打她來了這個世界,就是小心翼翼的,除了與丈夫孩子私底下的快樂生活,其他的都是按著這個世界的規矩過日子,按著這個世界的標準與人相處,努力的擺脫那些既定的悲劇。丈夫,孩子,就是她的逆鱗,碰觸不得。元春的事情,已經讓她痛過一回了,沒想到,現在還有人要對她的寶玉動手。寶玉出事那會兒,她只顧著焦急傷心,這怒火直到現在才爆發了出來。
現在,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注重那些個表面上的規矩什麼的了,那些個東西,在任何一個世界裡,只是對講規矩的人才管用。而對於另一些人,這些就太過溫柔了。大太太,就是一根攪屎棍,以前子肜雖不買她面子,但還是沒有對她做些什麼。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才讓她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只是,這回,如果真的是她的話,那就讓自己把這個禍害徹底給除掉。
子肜心裡思量著,怎麼讓這個邢氏親口認罪。這不是子肜心善,也不是子肜拘泥於什麼正義、律法,而是子肜怕自己弄錯人了,讓真正的壞人還躲著。忽然,子肜想起那塊料子,如果真是他們府裡的,那就該是邢氏的東西了吧?邢氏這個人雖刻薄貪錢,卻又愚蠢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