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母親的話哪敢不記住的。當下就表示一定記牢,萬萬不會因為好玩而私下作為。只是書中的寶玉還是讓子肜不放心,想了想又說:“你夢中夢見那黑水迷津,就是要警告你,若整日沉溺於那些必然就走上佈滿荊棘的邪路,被夜叉拉入死地,你自己想想,可是這個理?”寶玉原本事發突然,並未作細究,現在聽了孃的話,又想想警幻一番意/yin之說,好像真是娘說的這個理,當下背上就冒了汗。
子肜見了忙趁勝追擊,說道:“那仙子也說了,男女之間不過如此,讓你堪破此道。娘也說了那麼多,除了那些大道理,最主要還有你的身子康健。那些個生長的事娘已經交了你,但你也要記住,現在你才剛長大,身子還是才剛出苗的嫩花枝,行那些事是要傷了身子的根本的。等你長大了,身子骨長牢了。自然娘會為你操心那些事的。就是你有看著喜歡的,也要告訴娘,娘替你留心著,切不可私自行事,你可明白了。”
寶玉又千萬作了保證,子肜才罷了,想了想又多說了一句,“至於那些體/液,醫書上有說是氣存於腎府之說,滿則溢,可能以後還會做些夢。可能一旬有那麼一兩回,你不必理會,若是太頻,也要告訴娘,不要不好意思,身子上的事都不是小事。”寶玉哪想到他娘又殺了回馬槍,又是面紅耳赤起來,忙著點頭也不說話了。
子肜這才放了心,又想起了那金陵十二釵及十二支《紅樓夢》詞曲來,就拉著寶玉細細說。寶玉見娘總算是不說這些羞人的事了,當下大舒了一口氣,忙也配合著子肜說起夢中前半段的所見所聞。
開始,寶玉說的與子肜前世看的書一般無二,只是漸漸的就有了不同,原來在那薄命司中,寶玉果然翻看了金陵十二釵正冊、副冊、又副冊,只是奇怪的是,原本這些書冊上有話有字,詞不是詞詩不成詩的,偏是等他翻看完了,那些字跡就隱去了,連畫也變了,有的更是連畫也隱去了。寶玉還害怕警幻仙子責怪自己,沒想到那仙子只是奇怪的看著自己,然後還輕嘆“天機玄幻”,“命雖由天定,人力自改之”之類的話。寶玉見仙子不曾責怪自己,就把幾冊書都翻了,可是冊冊皆有變化,只是多寡不同而已。
後來見自己把幾冊都給翻看了,警幻仙子就拉他遊玩,這些都又跟書上說的相同了,只是最後聽那十二支紅樓夢之前,警幻曾對他說,原本作了這十二支曲子等他來細聽的,哪知大道不可測、天機已改,餘下的就無從琢磨了。只是雖如此,還是把舊曲聽了已示警戒罷了。
寶玉記性很好,雖然後面烏七八糟的,但前面那些詩詞曲子都記得牢牢的,偏連那些個圖畫都還記得,當下就要描畫出來給母親看,還和子肜細細推敲警幻的話頭,說仙子所云是我家的上中下三等女子,我們是該細細琢磨得吧?
子肜聽了心中驚訝,原書中的寶玉可沒有提這個茬,也不知原來的寶玉記住多少,可看書中卻只是與襲人成事罷了,白費了其祖宗的心血。現在這個果然是自己的兒子,就是個能幹的!只是子肜也不想小小的孩子去鑽磨這些玄幻之事,更怕真入了心日後去做和尚,也就笑著說:“你若願畫願寫的,娘也不了攔著你,全當是練練你的記性。只是琢磨倒是罷了,你沒看書冊都隱掉了,仙子也說了天機已改,無從琢磨了?你還是珍惜光陰,該學該玩的都可以,別把心神浪費在這虛幻之上。”
寶玉聽著他娘說的話是正理,也就把剛剛的那個興奮頭給去了。天色已晚,子肜想著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