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帶入那法寶中,還當著她的面去療傷,故而在一番謹慎地琢磨過後,她大膽地問了出來。
提到那法寶,她不禁想起在其中見到的不可思議的情形。
她從未見過這般神奇的法寶。
法寶之內,竟然是個廣闊無垠的空間,有一片無盡的大海,大海中央又有一個方圓百里地的海島。
南秋賜將她救下以後,二人便一併到了這座海島之上。
那個時候,她分明瞧見他受了極重的傷,臉色白的嚇人,下一刻便要嚥氣的樣子。
但到了這座島上,一頭扎入了一池溫泉中,便以驚人的速度恢復著,直到現今這般模樣。
她原想在島上四處走一走,考慮到這法寶的主人未曾允許,故而現今還是對島上的情形不大瞭解。
但大抵瞧了一番,可以看見島的南面有一座小山,山上樹木茂密。
北面瓊樓玉宇,似乎有一座宮殿。
西面則立著一塊兒巨大的石碑,上面密密麻麻地不知寫著什麼。
總而言之,這座島嶼著實有些神秘兮兮的。
她正琢磨著,南秋賜忽然掉過頭來,一臉冰冷的神色,回道:“不該你知道的,就不要打聽。”
唯夢愣了一下,忽而笑道:“你終於肯與我說話了。”
臉上滿是歡喜。
南秋賜冷哼一聲,轉過頭去,再不搭理。
這個時候,那個戒中人蒼老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了:“嘿,你小子真是有意思,這姑娘原先有權有勢的時候,我叫你去勾搭她,你偏偏不聽。現今她一無所有,你反倒冒死相救,這不是賤骨頭麼?”
南秋賜緊閉嘴唇不出聲,卻用神識與他回道:
“以她這等尊貴的身份,卻陷入這般落魄的境地,既怪我那倒黴的鎮海獸,又怨我情急之下用手抓了她的尾巴,事情由我而起,我自然不能不管。”
那戒中人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他奶奶的,你小子真是焚琴煮鶴、暴殄天物。你的鎮海獸是大名鼎鼎的情鳥,剛步入通靈境初期,又幸之又幸地得了‘一見鍾情’的神通,如此一來,凡是世間的女子,不管是人族,還是它界異族,都有不小的機率為你傾心。”
“你既有這般天賦,就該好生利用,尋一些女子,多加練習,這‘一見鍾情’的神通自然會出神入化。在往後,便可識遍天下的奇女子,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才不枉世間走一遭。你可倒好,放著好好的多情大道不走,偏偏要走痴情大道,也算世間少有的奇葩。”
南秋賜默聲半晌,側目看了看身邊姑娘,心中暗道:“便是全天下的姑娘,都對我痴情不悔,喜歡的不得了,但她不在人世,不能與我兩情相悅,又有什麼意思?”
這般想著,卻與那戒中人回道:“你說的這些話,快要將我的耳朵磨起了繭,卻沒有半點用處,日後還是少提罷。”
說著,嘆了口氣:“我原打算將這姑娘救下來,然後將她這段記憶抹去,再送其離去。哪想到她魂魄如此特殊,竟然會對搜魂一類的術法完全免疫,這可有些不妙了。我身上的秘密若是被傳出去,恐怕滿天下的人都會升起覬覦之心。總不能讓我帶著她到處去跑罷?前輩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那戒中人頗有些幸災樂禍地笑道:“偷雞不成蝕把米,我覺得甚好。”
頓了頓,才回道:“還需想什麼辦法?只需殺了她,豈不是一了百了,永絕後患。”
南秋賜沒好氣道:“我修的是痴情大道,又不是絕情大道,或者無情大道。再者說,我現今殺了她,當初何苦還要去冒著性命危險,將她救下來呢?”
……
還是這座樹塔之中,另一個寬敞的大廳之內,也是數百個異族人亂哄哄地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