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母雖病重,卻依然下了車,讓保鏢撐著傘站在雨中。
她安靜看著渾身溼透的袋藺,不責罵不質問,為她披上一件外套,輕輕嘆息了一聲。
“黛藺,以後別再這樣了。”她輕聲道,移開放在黛藺身上的目光,看著站在屋簷下的滕睿哲。
滕睿哲冷冷看著這邊,不吐一語,臉部的輪廓線條鋒利凌厲。
如果上一次是為了尊重黛藺自己的選擇,而將她送回蕭家。那麼這次,她又是因為什麼原因被接去蕭家?
方才她是那麼熱情的回應他,與他在雨中纏綿,難捨難分;嬌嫩身子上,那股狂亂的火熱與激情,讓他熱血沸騰,到現在還難以抽身。
如果說她對他沒有一點感覺,那是不可能的口她現在就是一隻熱情的小野貓,偶爾爆發的熱情能讓他瘋命……但,她對蕭梓的感覺呢?
她說她愛蕭梓。
“黛藺!”他厲聲喊住正在上車的她,當著蕭母的面問道:“我想知道,如果那三年滕睿哲曾去探過你,你還會再愛他嗎?”
正在上車的黛藺微微一顫,回首去看他,溼透的臉龐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蒼白到透明。
她沒有答他,只是看了他一眼,坐回請母的車上。
蕭母躺在座椅上,一雙歷經滄桑的秀目一直注視著她,靜靜的;滕睿哲問這句話的時候,她纖細的柳眉明顯動了一下,但她沒有生氣,而是閉目養息
黛藺披著衣裳坐在她旁邊,一雙手在把衣角情然攥緊。
小車在傾盆大雨中開動起來,平穩而緩慢,蕭母坐躺著,身子突然往旁邊一歪,沒有力量的倒了下去。
“媽!”黛藺忙把她扶起來,輕輕抱著她。
蕭母緩緩睜開眼睛,氣若游絲道:“媽只是有一點累。黛藺,你給媽講講你小時候的故事,你小時候啊,一定是個乖孩子。”
“媽,您是不是傷口疼?”黛藺鼻子酸澀,知道請母身子不舒服,全身都在痛,但她依然冒著傾盆大雨來接她,“我兩歲的時候,爸爸送我去託兒所,說我會給爸爸拿拖鞋、捶背……”
蕭母扯出一抹虛弱至極的憐惜之笑,輕輕閉上眼睛,聽著黛藺講,右手握著黛藺的手。
“寒紫媽媽對我很好……”
蕭母的手把她逐漸握緊,在極力忍著病痛,憔悴的病容開始呈現痛苦之色。但她依然笑著聽黛藺講,說‘你是個好孩子’但沒有一個好媽媽,以後……開心點”黛藺哭起來,望著她痛苦的病容,沒有再講吓去。
鄒小涵在廳內站了一會,上衣的扣子是解開的,粉紫色文朐與吹彈可破的肌膚一覽無遺,非常誘人。
她在空蕩蕩的大廳站了片刻,穿好衣服,走出大門。
她也是淋雨走在外面的,看到滕睿哲在著急尋找蘇袋藺,第一次這樣張皇失措,用他磁性迷人的嗓音大聲呼喊一個女人的名字。
然後在狂風暴雨中,她看到了兩人不顧一切的擁吻,蘇黛藺熱情如火,滕睿哲瘋狂激昂,就那麼在公車廣告牌下上演激情,讓她的心咯噔一下碎了
怎麼會這樣?
睿哲三年前不是很討厭黛藺的麼?
不是送她進了監獄,打算甩掉她的嗎!
為什麼三年之後,他還是把一個最討厭的人抱在懷裡狠狠的吻!為什麼不顧一切後果的把蘇黛藺壓在自己身下!
滕睿哲這個男人,他這輩子就算愛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愛黛藺的呀!
她在雨中顫抖起來,不僅僅是傷心,還有一股妒恨在心底快速滋生。如果在與她訂婚之前,睿哲沾上的是其他女人,她還會好受一些。可沾上的是劣跡斑斑的黛藺,她絕不甘心!
冒著大雨回到鄒家後,她洗了個漆,矇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