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自己的祖母麟兒,你這個孩子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不聽話了!”嫻貴妃幾乎是目緇欲裂的看著眼前的小男孩兒,這才是一個多大的孩子,他怎麼會知道這些,明白這些?
嫻貴妃盯著突然說出這番話的趙麟兒看了半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怒目一轉,怒氣衝衝的盯向跪在地上的小吉利。
趙麟兒自然是注意到嫻貴妃的目光,就看小傢伙一下跳出來,張開雙臂攔在小吉利面前,面無表情道:“你不用亂猜疑,這個狗奴才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著小王說這些,更何況,他只不過是祖母派在我身邊的狗腿子,他只會效忠於祖母,怎麼可能會跟我說這些……”看著嫻貴妃微微一動的神色,趙麟兒繼續說道:“不是我突然間變的不聽話了,而是我從頭到尾都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剛才秦大人說的很對,小孩子是最敏感直接的動物,誰對他好,誰對他包藏禍心我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們這些大人想要利用我們做什麼,不要以為我們年紀小就什麼都不懂;嫻娘娘,如果你是聰明的,就別動太子,要不然等皇后回來,她會撕吃了你;至於我,我不會走上和父王當年一樣的道路,你和祖母也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
說完這些,趙麟兒就回頭可憐的看了眼臉色蒼白的嫻貴妃,還以為她是個多有用的人,沒想到已經淪為祖母手中的棋子,蕭家的利用工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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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澈回到芙蓉宮的後殿沒多久,就迎來一個不速之客。
趙麟兒一眼幽深的看著眼前的小豆丁眨著驚訝的眸子看向他,在他眨眸一笑的時候,趙麟兒主動開口說道:“我叫趙麟兒,先父趙衝。”
趙衝?趙澈小小軟軟的手指一下指向面前的人兒,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一般說道:“啊,原來你是六叔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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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國行宮
位於天一閣旁邊的一笑軒中,此刻正坐著一個眉心緊蹙的男子。
趙靖在開啟手下飛鴿傳書而來的信箋時,本來就帶著薄雲慘霧的眉心更是帶著一股難以遮掩的陰霾之氣。
直到趙禮從外面走進來,衝著他打招呼後,趙靖才忙抬起頭,站起身迎上前:“皇上今日怎麼得空來這一笑軒坐坐?”
趙禮由著宮人將身上的長麾退下,坐到剛才趙靖位置的對面,笑冉冉的看著同樣坐回來的大哥,道:“瞧著大哥的臉色似乎頗為不佳,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趙靖並不隱瞞趙禮,只是將手中的信箋抵到趙禮面前,看趙禮在接過信箋看過幾眼後臉色微微變化的模樣,從容安定的說道:“這是我的人從蕭家遞出來的訊息,看來這次蕭家是真的不留任何餘地。”
‘砰!’的一聲!
趙禮捏著信箋的那隻手重重的砸在紅木桌上,一臉的憤然之色!
“朕還沒找上門,他們就先找上朕來了!”
趙靖瞧著趙禮砸向桌面的大手,微微擰了下眉:“何必為了這樣的人大動肝火?傷了自己怕是皇后會心疼的。”
趙禮望了眼砸向桌面的手指,雖說他有武功傍身根本不在乎這點疼痛,可趙靖的那句話還是成功的讓他的臉色好了很多,甚至還有些斐斐然:她,會心疼他的受傷嗎?
趙靖道:“當年父皇在世時蕭家就一根獨大,再加上蕭貴妃寵冠六宮,魅惑父皇,無人敢在父皇的耳邊說一句不是,就連母后也不可以,甚至有的時候還要看那個女人的臉色小心行事。”
說到這裡,趙靖嘴邊就泛起了一絲苦笑,讓人不禁有些心疼。
“大哥且寬心,朕一定會重辦蕭家這顆毒瘤。”
趙靖微微一笑:“皇上是英明的天子,又是少年英才,自然是年邁昏庸的父皇無法比擬的。”
連趙靖這樣的男人都這樣說出自己父親的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