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依山傍水,竹籬茅舍,掩映於翠竹蒼松之間。溪流潺潺,清澈見底,石橋橫跨,古意盎然。田間阡陌縱橫,稻禾青青,桑麻遍野,農人荷鋤而歸,笑語盈耳。山間雲霧繚繞,時有牧童騎牛,笛聲悠揚,迴盪于山谷之中。古木參天,藤蘿纏繞,鳥雀啁啾,野花點綴其間,芬芳襲人。
“沸雪銀壺煮相思,花開花落人間事,收起傘面抖落當年幾句誓,猶笑當時年少最是為情痴。”白髮女孩一蹦一跳,道袍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她就這樣哼著歌兒,向前走去。
行至一間茅廬前,她驀然駐足,彷彿這簡陋的茅廬中,藏著什麼令她心動的秘密。茅廬四周,竹林環繞,清風徐來,竹葉沙沙作響,彷彿在低聲訴說著江湖中的種種傳說。
“何……不對,姚師,別來無恙?”天競輕輕叩了叩那扇略顯斑駁的木門,發出細微的“篤篤”聲,她低頭理了理寬大的道袍,袖口隨風輕拂,露出一截手腕。隨後,她靜立門外,神色淡然,眸中卻隱隱透出一絲期待。茅廬四周,竹影婆娑,風過林梢,沙沙作響,彷彿天地間唯有她與這茅廬相對,靜候著門內那未知的回應。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副模樣。”隨著“吱呀”一聲輕響,大門緩緩開啟,一道蒼老卻渾厚的聲音從門內傳來,那聲音中包含歲月的沉澱與江湖的風霜,透出一絲歷經世事的淡然。
門內,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負手而立,目光深邃如潭,眉宇間隱隱透出一股難以言說的悲傷。他身著一襲灰布長袍,雖簡樸卻難掩其氣度非凡。老者微微眯眼,打量著門外的女孩兒,嘴角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似是在回憶,又似是在感慨。
“嘿嘿,我永遠都是十六歲哦。”天競眨了眨眼,嘴角揚起一抹俏皮的笑意。
“進來吧,外頭風大。”老者聞言,眉梢微微一顫,似是被她的話語觸動了心底某處塵封的記憶。他沉默片刻,目光深邃如古井,隨後側身讓開一步。
女孩兒聞言,唇角輕揚,眸中閃過一絲狡黠,輕盈地邁過門檻,道袍隨風輕拂,宛若一片無拘無束的雲。她踏入茅廬的瞬間,彷彿連周遭的空氣都變得活潑了幾分。
“咳咳……”方一進門,只見那老者忽然掩袖輕咳,身形微微佝僂,似是在強忍某種痛楚。他緩緩走到一張陳舊的木椅旁,扶著椅背坐下,眉宇間隱隱透出一絲疲憊。
“有相皆痴苦,無人脫網羅,見我非是我,無我即無魔……”天競指尖微微泛起一抹瑩白的光芒,似月光凝練,又似寒霜凝結。隨著她手指輕點,輕重、緩急、方位各不相同的三指過後,那光芒如流水般滲入何穗的體內。
何穗原本紊亂的氣息漸漸平復,蒼白的臉色也恢復了幾分血色。他緊閉的雙眸微微顫動,似是在夢中掙扎,卻又被一股柔和的力量緩緩安撫。天競收手而立,目光沉靜如水,彷彿方才的一切不過是舉手之勞,不值一提。
“你的紅陽血毒已經侵蝕心脈了,確定不要我幫忙嗎?”天競腳步一頓,背對著何穗,聲音低沉卻清晰,彷彿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嘆息。
“不了,生死相循,自有天定。”何穗輕輕搖頭,目光淡然如水,唇角卻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他語氣平靜,彷彿生死之事在他眼中不過是雲煙過眼,不值一提,“到了下面,也能再和我的徒兒見上一面了……”
“這樣啊……”天競聞言,眸中閃過一絲黯然,沉默片刻,終是低聲道,她聲音低沉,似是在壓抑某種情緒,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緊,卻又緩緩鬆開,“那這個世界以後就沒啥能與我談論醫武同源的人咯。”
“醫武同源嗎……”何穗像是想起了什麼,眸中閃過一絲追憶之色,唇角微微揚起,似是在回憶往昔的點點滴滴。他輕聲呢喃,彷彿在與記憶中的某個身影對話,“可惜,到最後還是造出來了那個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