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多少人因為貪得無厭,斂地無數而掉了腦袋,要是他們有文相公的心胸,也就不會倒黴了。”
文彥博吸了口氣,王寧安這小子這是要暗示自己嗎?和他作對,就要掉腦袋?老傢伙平復了一下心緒,嘆道:“二郎,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不說別人吧,就拿老夫來說,那幾個生產水泥的作坊,很多工匠都得了哮喘,病得很嚴重,又不能不管,掙得一點錢,都搭到醫藥費上了。”
王寧安暗暗哼了一聲,你個老貨捨得給力巴花錢,太陽得從西邊出來!
“水泥作坊,粉塵太多,會透過呼吸,進入肺部,日積月累,別說哮喘,會要人命的!”
文彥博悚然一驚,“那麼嚴重?二郎可有辦法?”
“我能有什麼辦法。”
王寧安無奈一攤手,職業病哪個時代都有,以大宋的技術,哪怕再過上半年,燒製水泥也是高汙染的行業,工人的壽命會大大影響。
可又有什麼辦法?到處都需要水泥,他們不幹,還有一大堆人搶著幹呢!
“文相公,這樣吧,要給工人配口罩,幹一年半載,要給人休息。如果真的有工人病死了,對你的臉上也不好看。”
文彥博苦笑點頭,“說到底老夫也就掙一點辛苦錢,開支越來越多,承擔不住啊!”
王寧安搖了搖頭,這老貨真是鐵公雞,黑心資本家!一毛不拔!
“文相公,那就只有一條路,把最髒,最累的活兒,交給別人。”
“誰?”
“青唐!”
王寧安呵呵一笑,“只要打通了青唐的商路,西域有無數的勞動力,他們那裡環境惡劣,殺戮不斷,鮮有人能活過三四十歲,讓他們在水泥作坊幹十年八年,也不算虧了。”
文彥博吸了口氣,“二郎,真是深謀遠慮啊,誰能想到,青唐開邊,竟然還藏著這麼一步棋!妙啊!這樣,老夫回頭就把手上的田產處理了,我們文家專心經商,對了……如果皇家銀行那邊,資金不足,西京銀行可以拆借一部分。”
王寧安呵呵一笑,“銀行互助,理所當然,文相公這麼開明,肯定會財源廣進的。’
“借二郎吉言。”
王寧安起身,送文彥博出去,在門口的時候,老文突然低聲說了一句。
“要小心,有人會阻撓開邊。”
說完,文彥博就跟沒事人似的,告辭離開。
……
等王寧安回來,座位上又多了一個老貨!
賈昌朝黑著臉道:“文彥博給你說了什麼?”
“說有人要搗亂,阻撓開邊。”王寧安很乾脆,
賈昌朝又道:“那個老不要臉的,從你這賺了多少錢?”
“人家也付出了,最多是我給他們指路以我的估計,水泥一項,每年至少要有50萬貫,或許更多,畢竟我也不清楚暗中文寬夫兼併了多少,至於西京銀行嗎,分紅只有十幾萬貫,但是卻能操控上千萬貫的資產,相比水泥,還要賺得更多!”
賈昌朝的臉色越發難看,以他對文彥博的瞭解,那個老貨絕對不會甘心老老實實掙辛苦錢,他一定會把手上的權力發揮到極致。
保守估計,一年文彥博至少賺100萬貫不止!
孃的,當初銅價危機,文及甫窮盡一切力量,也不過弄了一千多萬貫,如今文家十年就能賺回來。
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難怪老東西捨得放棄土地的利益呢!
“二郎,說起來咱們的交情,遠比文寬夫來得深。”賈昌朝乾笑了兩聲,“你還有什麼來錢的路子,也給老哥介紹一下?”
王寧安都要吐了,賈昌朝比他爹還大一倍呢!
老哥,可真夠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