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貫的香火錢。還送給僧人許多田產和奴婢。”
王寧安一愣,“蕭姑娘,一幫僧人能幹什麼?”
蕭觀音微微一笑,“大人你這就不懂了,遼國的僧人和大宋不一樣。就像你那麼對付大相國寺,如果放在遼國,或許已經出現了兵變,斷然不會束手就擒的。”
“哦?你是說僧人的勢力很大?”
“是非常大!”蕭觀音道:“據我所知,光是寶積寺就有不下1萬僧人,他們還畜養了很多打手,窩藏了不少亡命徒,假如法源願意站出來,能聚集兩三萬僧兵,不容小覷。”
王寧安眉頭越發緊皺,蕭觀音提的這個事情太重要了,倘若重元隱藏著一支幾萬人的力量,驟然發難,未必不能翻盤,或許這就是他的妙算吧!
……
“朕有三大助力,可以反掌之間,覆滅耶律洪基小兒!”
重元在御帳之中,擺上酒宴,請呂惠卿吃酒。
他三碗酒入肚,話越發大了。
“呂先生,你能猜到朕的神機妙算嗎?”
呂惠卿搖搖頭,“外臣不敢置喙。”
“無妨,朕就是要告訴你,朕和那個小兒不一樣!”耶律重元很得意,他端著酒杯,走到了呂惠卿的身邊,拍著他的肩頭,而後用手指了指西邊。
呂惠卿多聰明,他又對遼國的情況下了功夫,頓時心中瞭然。
“陛下的第一計就是耶律仁先,他是陛下的人,如今西京道有5萬人馬,全都是防禦西夏的精銳,如果他倒戈一擊,陛下的實力就比肩耶律洪基了。”
“沒錯!”
重元放聲大笑,“朕彷彿看到了十萬大軍,殺向上京,小兒乖乖授首!”
他得意狂笑,手下的黨羽也跟著大喜過望,一頓肉麻的吹捧。
正在這時候,涅魯古變顏變色跑了進來。
走到了他爹的耳邊,嘀咕了兩句,重元的臉色頓時就鐵青了。
“這個背主之賊,實在是可惡!”
重元憤怒地摔了酒杯,白玉的杯子摔得粉碎,看得呂惠卿這個心疼啊,要摔你也找個便宜的摔啊!
像王先生在學堂的時候,都是用陶壺粗瓷,怎麼摔都不心疼……呂惠卿暗自腹誹著,看到重元倒黴,他是有些高興的。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就該受到教訓!
耶律仁先是重元的人不假,可是隨著重元反心越來越明顯,加上他兩次掣肘,讓遼國慘敗給大宋。
耶律仁先就覺得這個人不可靠,心裡沒有大局,跟著他只會倒黴。
當時耶律宗真還活著,就趁機拉攏仁先,還許給他西京留守的高位,耶律仁先早就背叛了重元,只是他一直沒有暴露而已。
這次蕭胡睹帶兵殺來,耶律仁先順勢來了一個請君入甕。
等到蕭胡睹氣喘吁吁,到了西京的時候,耶律仁先猛地殺出,打了蕭胡睹措手不及,當場俘虜蕭胡睹。
他手下的幾萬人馬立刻做鳥獸散,剩下的都歸順了耶律仁先。
這樣一來,變成了耶律仁先手握著十萬大軍,從西京殺了過來。
如此驟變,可謂是當頭一棒,把重元打得暈頭轉向,憤怒抓狂。
計劃中屬於自己的十萬大軍,落到了對方手裡,頃刻之間,兵力對比優勢就逆轉了。重元的處境一下子困難了許多。
“不要緊,朕還有第二招,那個叛徒沒殺過來,朕就解決了耶律洪基!”
重元瘋狂叫囂著,依舊信心十足,可是呂惠卿卻覺得他就是個賭徒。
他的第二枚棋子也啟動了,那就是原來的後族,蕭惠的弟弟蕭律,耶律洪基拿蕭惠頂罪,震動了蕭氏,重元覺得有可趁之機。
不惜血本,買通蕭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