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河:「是不是你自己清楚。我不過是把賈凱澤準備給我的東西用在了他自己身上,賈峰主可別隨意誣陷他人。都是一峰之主了,至少明面上還是一碗水端平的話,別說些沒腦子的話惹人笑話。」
賈兆氣急,一揮袖一道勁氣打了過去:「目無尊長,這就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度?我跟你們峰主說話,哪有你這小輩插嘴的道理!」他掌管宗門財務,平日裡也並非沒頭沒腦的人,只要是他居於高位已久,性子格外的強勢,他不是不知道這事他們不佔理。而是和自家兒子一樣,他骨子裡就看不起這些沒什麼背景根骨也算不上絕佳的弟子。
就算是內門弟子又如何,廢靈根一個,殺了也就殺了,誰又能奈何得了他?他照樣還是一峰之主,至於名聲,說說而已,又能如何。
從小到大,他對賈凱澤就寵愛非常,容不得兒子吃一點虧,更別說差點失去性命了,在他看來,自己兒子是完全沒錯的,對方有能力避開又沒受到什麼傷害,居然還敢對峰主的兒子下手,就是不對,該殺。
因而楚清河一個小小的內門弟子,不但沒按照他的想法被殺,還敢出言頂撞他,瞬間就讓他怒火更甚。
但繞是賈兆再如何自命不凡,世界也不是圍著他轉的,該不買帳的還是不會買帳,郭田就毫不猶豫的頂了回去:「你沒點尊長的樣還好意思舔著個臉要尊重?刀架到脖子上還不允許人閃一閃啊?」
賈兆正待再說,就被趕來的宗主給攔住了,「好了,這件事容後大家在一起討論。」
宗主心裡也是不耐,這事擺明瞭就是賈兆無理取鬧,但賈兆這人,在宗門的擁躉可不少,對他這個宗主之位也虎視眈眈的,還真不好怎麼做。
他聽到人來叫他之後,也只想著先制止住再說。
宗主都這麼說了,目前賈兆也是比不過宗主的,他實際也沒什麼能說的了,只好順著這話就停了。
這時候,之前主持這擂臺的長老,才登臺宣佈了:「此次比賽,煉器峰楚清河晉級。」
除了楚清河,他們這組還剩下兩個還沒比,其他擂臺的比賽也有些沒完,各個長老都催促著,「行了行了,大家都散了,還沒比完的趕緊比完吃飯。」
賈兆等人自是不會留在原地,帶著兒子走了,郭田拍拍楚清河的肩,說了幾句表揚的話也離開了。
等人走了,楚清河也就從擂臺上下來了,林渚白也迎了上去,剛走了幾步,他就發現,煉器峰幾個弟子站在一起關切的看著楚清河,而更重要的是,段凝珍那個女人居然站在楚清河下來的正對面,眼睛許是之前在楚清河危險時候哭過,還帶著些許的淚痕,此刻正痴痴的看著楚清河。
「!」
他心中瞬間危機感頓生,這個段凝珍簡直太奸詐了,居然來這套。
他這個正牌未婚妻還站在這裡好吧!
俗話說烈女怕纏郎,反之亦然,這三年來,段凝珍一直就是這樣,曖昧不清,默默地和楚清河拉近關係,好幾次他都看到楚清河衝著段凝珍笑。他覺得,再這樣下去,指不定楚清河會被段凝珍這份痴情感動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段凝珍再怎麼說也算是一個美人了,背後還有天水城的背景在,資產不是一般的大。
而他,在楚清河眼裡,應該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可憐吧。
這麼想著,林渚白提起心來,腳下步子邁大,都有些小跑起來了,他要讓楚清河下來第一個看到的人是他才好,路過段凝珍的時候,還不忘撞對方一下。幾步到了楚清河跟前,再看去,他已經闖入了楚清河懷中,雙手輕柔的放在楚清河胸膛上,素白的小臉抬起,雙眼淚水漣漣,臉上滿是淚水劃過的痕跡。
他開口,有些哽咽的說不出話,「清、清河哥哥,你……你都要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