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募衙役公人……各種答案,五花八門,王寧安對大家的結論都是一笑了之,不置可否。
這時候學生們才發現,諸如韓宗武、蘇軾、蘇轍、曾布、呂惠卿等等,參加過上次實踐的老鳥,早已經消失無影無蹤了。
開什麼玩笑,實踐可不是坐而論道,不到城中走一走,不看看百姓的真實情況,在這裡空口說白話,異想天開,不是浪費時間嗎!
哪怕是最懶散的蘇軾也不甘落後,在城中到處轉來轉去,詢問那些百姓,跑到各個商鋪,觀察交易情況,去茶館酒樓,聽聽百姓最關心的話題……王寧安告訴過他們,勃勃的生機都存在民間,如果光是看枯燥的數字,或許會讓人發瘋,在民間走一趟,就會有不一樣的感悟。
就比如後世“中華崩潰論”的那位大師,幾乎每年都換湯不換藥,同一個套路,只要稍微推後一點時間,就能賺大筆的稿費,相比之下,某點的作者還要挖空心思,絞盡腦汁,推陳出新,稍有跟不上,就會被殘酷地拋棄……當個經濟學家顯然比寫手容易多了,說出來都是淚。
其實什麼崩潰不崩潰的,只要道市場上轉一圈,看看熙熙攘攘的大媽們,還在往籃子裡塞滿各種蔬菜肉類,就知道所謂的崩潰,那是無稽之談……
同樣,在平縣轉了一大圈的學生們,漸漸心中也有數了,首先要分析一下平縣的情況,所謂辨證施治,就要看看優勢和劣勢究竟在哪裡。
一直不善言辭的蘇轍搶先發言了,他比起兄長要害羞多了,紅著小臉,但是思路卻很清楚,聲音也很好聽。
“平縣根本算不上是一個縣,去年建城的時候,只是個災民安置區而已,所以先生說貧民窟,是對的!城中的百姓只是按照原來的村落,簡單分配到了各個坊市。城中沒有衙門,沒有差役,沒有公人,什麼都沒有。以往的治理都靠著百姓自己,還要朝廷負責救災的官吏,出了事情,就用軍法解決!如果說去年,我們面對的是一無所有的災民,今年我們面對的同樣是一片空白的平縣!我們需要賦予這個縣秩序!”
蘇轍說完之後,王寧安眼前一亮,豎起了大拇指,頓時蘇轍小臉紅紅的,顯得十分激動。
“子由說的沒錯,那大傢伙說說,應該如何賦予秩序,又從哪裡開始。”
這回曾布逮到了機會,“方才子由說了,平縣一片空白,如果官兵和救災的官吏撤走,城中必然陷入混亂,所以要給予城中秩序。而我卻發現平縣潛力無窮,相比其他的城池,平縣人口多,產業興旺,光是一個捕鯨,就養活十萬人不止,其餘還要釀酒,製糖,另外還要開榷場,可以說,平縣的財力非常雄厚,暫時的混亂不成問題,所有我認為,應該立刻建立稅收系統,只要把錢收上來,一切就好辦了。”
不愧是“拗相公”王安石座下的三司使,財政改革的主導者,曾布年紀輕輕,就把目光放在了錢上面。
有些新生還很不習慣張口閉口都是錢,覺得徵稅就是盤剝百姓,對曾布的想法不敢苟同。但是老生們卻全都贊同,沒錢萬事皆休,不弄錢怎麼能行!
可光弄錢也不行,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蘇軾和韓宗武兩個人互相看了看,都心領神會。韓宗武就笑道:“蘇師弟,你有什麼想法,趕快說吧,別藏著掖著了。”
蘇軾難得謙虛,“我要是說的不好,還請韓師兄指正……我覺得,當務之急,是招募人馬,保護平縣,別忘了,不到二百里之外,過了白溝河,那就是遼國鐵騎,我們活在遼兵的陰影之下,假如到了冬天,白溝河再度結冰,到時候遼兵南下,我們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再多的財賦也只會成為遼國的戰利品!”
這時候有個新生突然站了起來,“我,我不信,遼國已經和大宋簽了盟約,還是王先生親自參加的,遼國怎麼會背棄盟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