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宋這邊,只付出了區區5000壇瑤池瓊漿。
見到這個結果,連範相公都坐不住了,激動地來回搓手。
5萬石糧食啊!
按照老相公的經驗,一個人的保命糧,一天不能少於三兩,折算下來,5萬石能養活100萬人,當然這是理想的狀態,畢竟運輸發放過程,還有消耗,加上天氣寒冷,飯量比較大,只能打一個對摺,可那也是50萬人。
如果加上朝廷的救濟,還有捕來的鯨肉,百萬流民竟然都有了活路!
歐陽修總說王寧安有鬼才,今日一見,才知道歐陽修的評價低了,這小子簡直是神鬼不測之機,化不可能為可能,實在是了不起。
范仲淹老懷大慰,自己年紀大了,沒有多少日子好話,當年慶新政失敗了,大宋的積弊一點沒有清除,相反愈演愈烈,這一次黃河決堤就是個警示,看似繁花似錦,烈火烹油,實則大宋朝的內裡已經空了,連一點災禍都承受不起。
再不變法革新,只怕亡國之日不遠。
沒有人比范仲淹更清醒,可是在這種時候,清醒意味著更大的痛苦。
老相公真擔心沒人能扛起變法的大旗,如今看到了王寧安,看到了六藝學堂,他突然燃起了希望。
或許大宋的未來,就在這些年輕人的身上!
而他們這些老的,要做的是替年輕人遮風擋雨,讓他們有足夠的成長空間,如此看來,歐陽永叔這一步走對了。
范仲淹站在視窗,胡思亂想,心潮澎湃。
突然他看到了範純禮,賊兮兮地回來,渾身都是泥土,跟一個小鬼兒似的。
老相公的臉立刻沉了下來,范家的家教最嚴格,哪裡容許孩子如此無狀。
“堯夫,把你三弟叫來。”
範純仁忙說道:“啊,三弟啊,他還在學堂呢,爹要見他,我這就去找他。”
“當我眼睛瞎了嗎?他不是剛回來嗎!立刻讓他給我滾過來,晚一點,家法伺候!”
這回範純仁沒辦法了,只好跑過去,沒一會兒,把狼狽不堪的範純禮提了過來。範三公子低著頭,不敢看老爹,跟犯了錯的孩子似的,實際上他真的犯了錯。
到了近前,范仲淹才看清楚,兒子不但渾身泥土,衣服還都刮壞了,一條一條的,裡面的白紗中單也是如此,甚至有幾處都傷到了面板,滲出絲絲鮮血,被汗水流過,疼得齜牙咧嘴。
范仲淹一拍桌子,“逆子,你好歹也是學堂的先生,為人師表,就是你這樣子嗎?簡直讓為父太失望了!你,你給我跪下,堯夫,快快取為父的家法!”
老爹要打人,範純禮哀求地看著二哥,範純仁咬了咬牙,仗著膽子道:“爹,三弟這也是有隱情的,就高抬貴手,饒了他吧!”
“隱情?”
放在以往,范仲淹才懶得聽,想起碼頭上的那一幕,有不少事情就是那樣,兩邊都有道理,道理碰道理,就不知道什麼結果了……
老範沉吟一會兒,“說吧,看看你能不能說服你爹!”
老爹轉性了?範純禮暗唿僥倖,連忙把原因說了一遍。
話說老範厲行禁酒之後,野狼谷的馬場就顯得很礙眼了,一匹馬的消耗頂得上幾十個人,難道馬比人還金貴?為了救人,馬場的消耗該降下來吧?
那些讀書讀傻了的大頭巾,還有別有用心之徒,肯定會大肆攻擊,全然不顧戰馬對帝國的重要。
王寧安也懶得和這些人較勁兒,他想出了一個好辦法,野狼谷馬場的第一批小馬駒是慶八年誕生的,到了如今,已經一歲多了,可以進行一些基本的訓練,過程要持續兩三年,等到四五歲之後,就可以交給騎兵,繼續摸索訓練,然後才能橫行疆場。
哪怕你是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