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我們要讓西域變成中華之地,上面盡是大宋之民。”
章敦裝得恍然大悟,又好奇道:“那萬一有人執迷不悟,又該如何?”
“這還不簡單,只好人鬼殊途了!”
這倆貨互相看了看,都露出詭詐無比的笑容,王寧安派了這麼兩個陰險的傢伙,擺明了是要搞事情。
章敦和呂惠卿都不是文弱的書生,他們兩個甩下了劉彝等專家團隊,直接帶著200人,快速趕到了州,然後由山字營護衛,進入青唐,從青唐又直奔西夏。
他們兩個在二月底,就趕到了西域,一路風塵僕僕,直接來到了蒲昌海。
和想象中的一片荒蕪並不同。
王寧安在調配軍種的時候,沒有一味追求戰力,他安排了三千工程兵給趙宗景。這也是在幽州作戰,留下的經驗。
大軍動輒進入草原幾百裡,需要構築野營防禦工事,需要修橋修路,離不開工程兵。
這些工程兵平時和輕騎沒什麼差別,只是帶了許多繩索,火藥,還有工兵鏟等裝備,到了蒲昌海之後,這幫人可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要知道蒲昌海一片荒蕪,除了蘆葦什麼都沒有。
天氣又十分嚴寒,時常下雪,哪怕是頑強的西夏人也撐不住太久。
可是這點困難嚇不倒工程兵。
他們動員大家,收割蒲昌海的蘆葦,然後製成葦蓆。
可光有葦蓆能如何,不還是要受凍嗎?
就在大家百思不解的時候,工程兵在地上挖一個三尺深,一丈左右的地窩子,然後把葦蓆捲成圓錐狀,中間用一根胡楊木支撐,瞬間就變成了安身的帳篷。
每一個地窩子會覆蓋兩層葦蓆,裡面的一層保溫,外面的一層澆上水,寒風會凍住葦蓆,這樣就有了堅固的保護層,哪怕風沙吹來,也不用害怕了。
如此簡單而又保暖的作法,讓于闐人大開眼界。
就連尉遲妍都目瞪口呆,忍不住加入了幹活的行列。
大宋的公主或許意味著金枝玉葉,可是于闐的公主,卻是責任和承擔,尉遲妍努力學習宋軍的一切。
比如他們要求所有的葦蓆必須大小一致,編織葦蓆的工序也要一模一樣,不許有任何例外。
最初于闐的婦人並不習慣,但是三天之後,她們便自覺按照要求去做。
用了不到十天光景,所有人的住處都弄好了。
營地分成了兩大片,一片是不到四千人的于闐遺民,另一邊是兩萬名大宋駐軍,雙方涇渭分明,中間有士兵晝夜巡邏。
趙宗景不是傻瓜,他很清楚,這邊都是千里跋涉的壯小夥子,那邊是一堆女眷,萬一出點什麼差錯,剛剛來到西域,就壞了名聲,那可就不妙了。
除了安排住處之外,趙宗景還撒下人馬,四處搶掠。
沒錯,就是搶劫!
在西域這個地方,幾乎每個人都是強盜。
殺死別人,並且把他們的財物據為己有,就像是動物的本能一樣,趙宗繢和狄詠都不習慣,他們一個是老實巴交的宗室子弟,一個是堂堂正正的軍人,在他們的心裡,兵和匪完全是兩個東西。
讓他們去幹沙盜的事情,簡直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趙宗景也是沒辦法。
他只能把任務交給了王寧宣,甚至是趙力,當他們領兵出征的時候,尉遲妍明顯眼睛冒光,雀躍無比。
假如不是為了維持淑女的形象,她都迫不及待要出去搶掠。
身在西域,就要熟悉這裡的法則,除了自己人,其餘的都是敵人,搶劫就像是宋人種地織布一樣,是生存的本能。
當你搶到最多的財物,擁有最大的手下,你就可以劃地為王,脫下去賊皮,搖身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