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喜歡的是姑娘,不是你這種汙濁不堪的糙老爺們,一邊去!”
曹佾被粗暴推開,他卻一點不生氣,笑得和招財貓似的,兩隻大拇指高高舉起。
“厲害,不愧是我兄弟!”
王寧安無奈道:“你又聽到什麼了?至於這麼高興?”
曹佾嘿嘿一笑,“你啊,就別裝蒜了,這宮裡的事情從來瞞不住別人,兩位相公都被弄得慘兮兮的,可真給咱們武人漲臉!”
“等會!”王寧安連忙問道:“我說國舅爺,宮裡說什麼,你都能知道?我和陛下的奏對,也會散佈出去?”
王寧安可嚇了一跳,要真是這樣,讓遼國知道他的籌算,那可就壞了事了。
曹佾搖頭,“畢竟是深宮,哪能一點秘密都守不住,只是大傢伙見兩個相公出來,臉一個比一個臭,猜著就是你贏了,陛下按照你的思路批准了宋遼議和,老弟又立了大功啊!”
聽完曹佾的話,王寧安稍微放心一點,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德行,斜靠著椅子,鬆鬆垮垮的。
“國舅爺,這可不光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遼國那麼多的市場,都等著咱們開發呢!你現在一年分不到一千萬貫,就覺得不少了,如果把遼國拿下來,每年一億貫也不是不可能啊!”
曹佾聽得目瞪口呆,“二郎你可真敢想,一億貫啊,那是多少錢啊?”
“不管多少錢,很快你就會發覺,錢財對你來說,不過是個數字,多一點少一點沒啥關係。”王寧安突然直起身體,好奇道:“既然和談結束了,那兩個貨什麼時候回去?”
“貨?你是說遼使啊?”
“嗯,他們不走,我這心裡總是放不下來。那麼大的一條魚,在收網的時候給弄丟了,可就追悔莫及了。”
曹佾笑道:“沒事的,我姐夫已經御批了,按理說在三五天之內就能把國書交給那倆貨!這幾天都是禮部招待使者,他們做事很小心,不會出差錯的。”
王寧安微微點頭,可是這心裡總是放不下來,“國舅爺,你說禮部聽誰的?”
“還能聽誰的,當然是文相公了。”曹佾吸了口冷氣,“二郎,你是擔心文彥博會暗中動手腳?他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吧!”
王寧安沉默半晌,“誰能說得準啊,咱們應該安排人手,確保萬無一失才行。”
……
王寧安的反應很快,可事情的變化比他的預期還快。
談妥了條件之後,耶律化葛和張孝傑都很滿意,雖然土地和歲幣都沒拿到,但是卻拿到了工匠,還得到了去六藝學習的機會。
大遼的貴胄崇拜宋朝崇拜得不得了,穿漢服,說漢語,讀詩詞,對對子,就連出門都坐起了馬車,幾乎和漢人沒什麼區別。六藝學堂作為大宋最知名的學堂,在遼國同樣大名鼎鼎。
給他們爭取了拜師偶像鴻儒的機會,不知道多少人要趨之若鶩,他們都琢磨著把自己的孩子送進六藝了。
心情高興,就容易放鬆。
耶律化葛破天荒給手下人放假,准許他們到街上採購些貨物,帶回去給家人,每個人給了100貫的金額,還特別囑咐,不許強買強賣,更不許鬧事,免得好不容易談妥的事情出差錯。
這些遼國的隨行人員歡欣鼓舞,他們早就被大宋的繁華給吸引住了,尤其是汴京,更是天堂一般。
遍地的美食,天南地北的好貨,全都讓他們流連忘返。
從酒樓吃到地攤,再從地攤吃回酒樓,每個人都舔著肚子,蹲不下身體。
除了吃得滿意,各種名貴的絲綢錦緞更是眼花繚亂,作為使者,就是有這個福利,他們拼命搶購,哪怕自家人不用,轉手也能賣一筆好價錢。
尤其是一家綢緞行價錢比別的地方都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