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穿著便服,容易商討交流。在幽州的時候,趙禎經常和王寧安半夜一起制定治理方略,都是便服。
到了洛陽之後,他也把這個習慣帶了過來。
趙禎看了眼王寧安,發現他比起幾個月之前,又瘦了許多,臉上有風吹的傷口,鬢角還有死皮。
趙禎嘆口氣,“王卿,辛苦你了……只是能者多勞,不得不叫你過來。”
王寧安連忙說道:“多謝陛下掛心,臣年輕力壯,沒什麼事。”
“嗯!”
趙禎雖然點頭,卻讓人先取來一大碗銀耳蓮子羹,讓王寧安一邊喝著,一邊詢問。
“幽州的情況怎麼樣?”
“只能說喜憂參半。”王寧安喝了一大口,然後才說道:“耶律洪基改變了戰術,從目前來看,他無力反攻幽州,我大宋已經站穩了腳跟,到了明年開春,分田工作全面完成,到時候400萬幽州父老,都會站在朝廷一邊,幽州穩如泰山。”
趙禎道:“王卿,分田的作用的確這麼大?”
“臣不敢隱瞞,這一次遼國20萬人馬,分成多路打草谷,以古北口為例,只有慕容輕塵的5000人馬,可是卻有10000義民協助守城,至於無償服役的百姓,更多多達30萬,他們只是用獨輪車推糧草,軍械,不計代價,如果沒有百姓協助,只怕遼兵早就殺進長城了。”
趙禎很感嘆,“得民心者得天下,王卿你的主意好啊那憂的什麼?”
“陛下,臣方才說了,耶律洪基調整策略,他應該會加強襲擾,從此之後,北方邊境永無寧日。而且放棄了幽州之後,耶律洪基更加依靠契丹20部,作為遊牧民族,他們兇殘善戰,臣唯恐有朝一日,契丹之於大宋,就像匈奴之於漢朝,要打幾十年,上百年不止。”
趙禎點了點頭,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以後要更費心思了。
……
不過好在契丹是遠慮,還是看看眼前的近憂吧!
趙禎讓文彥博把最近的情況說了一遍,他又在旁邊補充,王寧安這才弄清楚,西北的確出了麻煩,而且還不小。
一切都要從耶律洪基向西夏求親說起,如今的西夏大權,還都在國相沒藏訛龐的手裡,小皇帝李諒祚不過是傀儡而已。
沒藏訛龐見耶律洪基求親,心裡是很得意的。
畢竟在三國之中,大遼最強,別看西夏每年能從大宋得到歲幣,但是這點錢轉手就要獻給遼國。
如今遼國主動取消了歲幣,又要西夏的公主當皇后,都說明了一個問題,耶律洪基很慘,非常慘的那種!
反過來說,那就是大宋佔了便宜,不但拿回了幽州,還重創宿敵,軍心士氣都達到了頂峰。
西夏和大遼雖然有矛盾,但是作為兩個性質相近的強盜集團,大宋是他們共同的獵物,突然這個獵物長出了利齒獠牙,變得猙獰可怖,不但沒有肉吃,相反,還會被大宋給吞了,西夏能無動於衷嗎?
沒藏訛龐覺得和遼國聯姻,一起對付大宋,很有必要,但作為一個成熟的陰謀家,他不會急著表現自己的態度。
沒藏訛龐還要狠狠敲契丹一筆,至於對大宋如何用兵,他還要好好想想。
只是這時候發生了兩件事,讓沒藏訛龐一下子膽氣壯了。
第一件,就是府州折家軍的統帥折繼閔病逝,一個宿敵死了,西夏鬆了口氣。
至於第二件事,那就涉及到了一個大名鼎鼎的人物,他叫司馬光!
沒錯,就是年輕時候砸缸,中年寫《資治通鑑》,晚年又推翻了拗相公變法的那位大牛人!
此時的司馬光年紀還不大,距離修煉成老妖精還差著很遠的距離。
……
司馬光是名門之後,他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