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錯,臣以為,當罰半年俸祿,並且閉門思過十日,王學士,你可服氣?”
王立刻點頭,“服氣,心服口服!”
趙曙算了算,他離著大婚還有半個月呢,師父這也算是手下留情,至於那點俸祿,回頭他賞賜岳父家裡一點東西,也就頂過去了。
倒是這一份血書,頂要緊的,需要和師父商量。
“行了,王學士,你回去思過吧!”
王躬身,從金殿退了出來,他身形踉蹌,出了宣德門,上了自家的馬車回府。
就在坐下的一瞬間,王臉上的糾結消失了,反而變成了一種惱怒和悔恨!
王寧安啊,你做事未免也太小心了吧!
晏幾道可是晏殊的寶貝兒子,當年晏相公死的時候,也託付你照顧他,怎麼,他出了事,你就不想辦法壓下?
直接給捅到陛下那裡,匪夷所思,真是匪夷所思!
王搖著頭,他一肚子氣。
好不容易籌劃的一計,就這麼被化解了,他真有些不甘。
無奈何,回到了家中,結果剛進門,就發現王安石黑著臉坐在中間,他兄弟王旁,包括王青,都坐在兩邊,整個三堂會審的架勢。
可把王嚇壞了,“爹,你這是?”
“還有臉問我!”
王安石氣得狠狠一拍桌子,“你小子惹了大禍,西涼王派人把你叫到聖人面前,這麼大的事情,京城都傳遍了,你當為父是聾子,是瞎子嗎?”
見老父生氣了,王也怕了。
“爹,沒什麼事情,就是孩兒一時疏忽,也就是罰奉半年,閉門思過10天而已。”
正在一旁剝石榴的王青聽完,撇了撇嘴,“大哥,你就說實話吧,罰奉和充軍,其實沒啥區別。”
王安石點了點頭,“還好有個聰明的,你啊,書都白讀了,還不如你妹妹有見識!聖人大婚在即,不管多大的事情,也不該牽連到你,既然牽連了,就不是小事情!你給我說清楚!”
王無奈,只能把血書的事情,前前後後講了一遍。
王安石眉頭緊皺,他在中樞也有些年頭,很多事情,一清二楚。
“別給我講廟會的段子了,你從哪裡知道晏幾道惹了禍?又是誰求你把事情捅出去,還有,你揹著為父,到底做了什麼,都給我講清楚!”
王臉色慘白,“爹,孩兒可都是為了您老啊!何必把孩兒視為寇仇!“
王安石更生氣了,“逆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幾年,揹著我,你在背後拉攏這個,結交那個……你的想法爹清楚,無非想幫著你爹東山再起!可你要想清楚啊,讓你爹回京,坐上殖民部位置的人是誰?他能一言調回你爹,也能一言罷黜你爹……元澤,你是家裡最聰明的孩子,可也是最糊塗的,你怎麼能幫著那些人,火中取栗啊?”
聽著老爹的教誨,王臉色終於變了,汗流浹背,變顏變色。
他猛地跪在父親的膝前,“是孩兒錯了,孩兒自作聰明瞭……爹!”他仰著臉,淚眼模糊,切齒道:“是鄭俠,是東南計程車紳,是東林書院,他們想讓王寧安載個跟頭兒,就從晏幾道下手!孩兒琢磨著,讓他們互相咬,折損王寧安一些羽翼,也好讓老爹日後順利接掌政事堂……”
王安石聽完,搖了搖頭,也真是不知道說什麼,遲愣半晌,“你起來吧,陪著為父去王府,把事情都說清楚了,有什麼罪責,為父擔著。”
第909章 南鄉子·晏幾道
打發走了王,金殿只剩下王寧安和趙曙兩個。
拿過來血書,趙曙又看了兩遍,真是怒不可遏,又是徵地,又是逼死人命,還誣陷百姓為豪強,要把人遷出去,這也太荒唐了!
“師父,這個晏幾道好歹也是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