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幾道負責?”
宋敏求皺了一下眉頭,“王爺,貌似此事和整個案子不相關吧?”
“呵呵。”王寧安淡淡一笑,“宋大人,你也在官場打滾了幾十年,把這麼大的一件事情,推個一個年輕人做,事後就裝作一點罪責也沒有,你的聖賢書,究竟讀到了哪裡去了?”王寧安的一句怒吼,好像是雷霆一般,就連屏風後面的晏幾道都嚇了一跳,差點趴下。
宋敏求臉色凝重,低著頭,“王爺的意思是老夫有負聖人教誨?那好,這個官老夫早就不願意當了,你罷免了老夫就是!”
“沒那麼便宜!”
王寧安抓起桌上的卷宗,狠狠砸向了宋敏求。
“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這幾年,朝廷推行青苗法,推行方田均稅法,你這裡半點動靜沒有……改革教育,落實均田,也不作為,遷居豪強,徵地修路,你還是推給別人……宋敏求,朝廷幾十年的俸祿,養的就是一個吃白飯的米蟲嗎?你不嫌丟人,本王還替你丟人呢!”
這幾句話,可是戳到了宋敏求的軟肋。
他也豁然站起。
“西涼王,老夫自從中進士,入朝為官,修書著史,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士林有目共睹,還算不上尸位素餐,你所說的這些法令,都是亂命,老夫當然不會執行。”
王寧安呵呵一笑,“宋敏求,你敢說自己僅僅是不執行嗎?其中就沒有什麼胡作非為,貪贓枉法?”
宋敏求雙手背後,仰著天空,冷笑道:“老夫一生問心無愧,豈會在乎小人構害!”
別說,還挺有骨頭。
王寧安哼了一聲,“那好,把宋大人先押到一邊。”
宋敏求也愣了,沒想到王寧安會停下了,他還以為這小子會窮追不捨,以不配合變法的名義,把自己拿下呢!
如果真是那樣,也無所謂了。
反正他年紀大了,反對變法又不是死罪,而且回鄉之後,沒準還能被當成英雄對待呢!只是王寧安的套路讓他看不明白,心裡難免發慌。
兩旁的衛兵不由分說,把他押到了一旁的耳房。
王寧安稍微頓了頓,讓人繼續將兩個班頭押上來,這兩個人,就是奉了晏幾道的命令,去徵用土地,結果鬧出人命的兩個傢伙。
“跪下!”
他們兩個乖乖趴在了大堂上,狼狽地活像是兩隻大蛤蟆。
“誰給你們的命令,讓你們去徵地的?”
“是,是晏大人!”
王寧安又道:“你們去了幾次,可有和百姓溝通,最後為何會出了人命?”
其中瘦一點的傢伙道:“去了三……三次,第一次告訴百姓,想幾天,第二次去是談條件,他們都同意拿兩倍的補償金……第三次去,這些刁民見財起意,不但不交出土地,還動手搶掠,把我們的錢都給搶走了,逼不得已,小人們才調了兵過去……大老爺!可不是光死了百姓,我們的人也死了好些呢!朝廷不能不講道理啊!”
“就是!”
另一個也說道:“小民的命值錢,我們差役的命不值錢,別忘了是誰給朝廷效力,要是朝廷這麼無情無義,不顧著自己人,兄弟們心寒啊!”
王寧安笑了笑,“你們說的還挺有道理,那我讓你們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說著,有人抬上來一個箱子,擺在了倆貨的面前,展開一看,裡面都是鐵錢,許多已經生鏽腐爛,不能使用。
“晏幾道讓你們用這樣的錢,去補償百姓嗎?”
大宋的確流透過鐵錢,但是隨著滇銅入京,鐵錢就廢止了,後來金銀大行其道,銅錢使用都減少了。
現在市面上,品相最好的鐵錢,也僅僅值一半銅錢的價格。
換句話說,用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