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們似乎面有愁色,並不似其他人那樣欣喜甚至興奮。
一直守在門前的歐陽復遠遠的看見許平走了過來,立刻拉聲高喊道:“太子殿下駕到!”
“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廳裡之人立刻停止了交談之聲,紛紛的跪地高呼起來。
主廳的正中央有一個高座案臺,正是為許平所準備的主臺。除了一盤水果和一壺酒水外其他的都沒多擺,符合了許平喜愛樸素的擺設。
案臺左邊站著一臉嚴肅的歐陽復,右邊站著有些許怪笑的孫正農,這兩位正得寵的傢伙似乎沒有落座宴席的準備,而是站在兩邊隨時準備伺候著。
“平身吧!”許平快步的坐了上去,手裡的小木盒放得十分的隱秘,除了有心人外幾乎沒別人能看到這細小的舉動。
廳裡的眾人這才嘩嘩啦啦的站了起來,不過誰都是一副恭敬的樣子不敢落座。細看之下簡直有點魚龍混雜,有風華正茂的才子學究,也有一身樸素的布衣學人,更有的穿著普通人的衣服,亂七八糟的簡直亂得有些不成體統了。
歐陽復小心翼翼的看了許平一眼,許平也沒過多的表情。只是朝他微笑的點了點頭,歐陽復立刻大喊道:“開宴!”
雖然在佈局和擺設上看起來規格很高,但魚貫而上的菜品卻是十分的普通,普通得讓一些人滿露失望之色。這頓飯甚至都有些比不上一些巨官的家宴,只有普通的一魚一肉一素而已,都不是什麼珍惜的菜品,除了酒是上好的十里香外,菜幾乎讓人是不敢恭維的家常菜。
眾人表面上都在歌頌太子簡樸,但細看之下有不少人都隱隱有點鬱悶,甚至是看著這些平淡的下酒菜有一點的鄙夷。
孫正農在旁邊一直溫笑著,但在這一刻他卻是神色有些陰冷,暗自將那些皺眉之人的樣子和名字牢牢的記在了心裡。
歐陽復大聲咳嗽了一下,這群人才算老實的坐了下去。不過都是正危臨坐,不敢有絲毫的舉動,目光都認真的看著許平!
“各位……”許平面上盡是親和的微笑,舉起酒杯來朝眾人示意:“大家或許彼此並不熟悉,但也不必過於拘意。在座的全是我太子門生,都是師兄弟何必客氣呢!”
“殿下千歲!”眾人齊喝了一聲,舉起酒來一飲而盡。畢竟是純正的十里香,就這醇香的味道讓他們無從挑剔。
許平飲完後笑呵呵的擦著嘴,環視了一圈後說:“大家開宴吧,這可是我第一次宴請各位。大家可都別客氣,好好的吃喝吧!”
“是!”
話雖然應的齊聲,但在效果上卻是有些不同。有的人拿筷子撥弄幾下意思意思,有的人卻是如狼吞虎嚥一樣,立刻就像餓死鬼一樣的吃了起來,似乎恨不能把這簡單的三菜全吞下肚子一樣。
要知道一桌也有八人,才上三個菜確實是摳門了一點。就衝這簡單到極點的菜餚,連歐陽復都有些意見了,倒不是說怕怠慢了這些人,就是覺得這樣有失太子府的威風。不過聰明如他一看許平親切的樣子,也就老實的沒再說話,明顯接下來還有好戲可以看!
宴席進行得很是順利,儘管才是三菜。但也沒人敢說什麼,大多數人都是談笑風聲,或議論政事或是談論風月,滿屋歡笑看起來倒是融洽之極!
許平也笑著和他們有的沒的搭著話,待到吃食半飽的時候突然笑呵呵的問:“眾位才子,不知道杜宏是哪位呀???”
一話既出,廳內立刻安靜下來。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主子為什麼突然要叫這個人。最後目光都集中到了一個看起來落魄之極的年輕人身上。
他一身上下全是樸素的青衣,一看就知道洗了無數次了,甚至還有一些補丁。這點倒不算最奇怪,最奇怪的是這時候他的舉動,竟然在太子爺的晚宴上一邊口吞青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