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轉身回到客廳時,只見客廳已經沒了人。
二樓,柳瀟瀟正在浴缸裡泡澡。
她渾身上下都是傷疤,此時浸泡在中藥湯中,更是疼得厲害。
但不泡怎麼辦?不泡的話,會留疤的!
泡了半個多小時,水也涼了,柳瀟瀟起身跨出浴缸,隨意扯了個浴巾裹住自己的身體。
哼著歌兒推開浴室門,剛準備去隔壁更衣間找睡衣,眼神一掃,卻看到坐在貴妃榻上的男人。
柳瀟瀟像是看到了鬼,她尖叫一聲,忍不住往後退去,結果一腳踩在溼毛巾上,當即就被絆倒,重重摔在了地上。
但她顧不得疼,手忙腳亂爬起來,面色煞白想要關上浴室的門。
一隻腳伸過來正好擋住了門。
柳瀟瀟低頭看著那伸過來的皮鞋,很昂貴,是今年某奢侈品牌的限量款。
“怎麼,看到我不高興?還是說做賊心虛了?”
戰梟城冷冷一笑,他一腳踢開門,雙手插在褲兜裡,眼神陰鷙看著柳瀟瀟。
“還是說,一個本該死去的人卻在這裡泡澡,有些不合時宜?你現在,難道不是應該躺在墳墓裡嗎?”
走一步,戰梟城就說一句,他帶著咄咄逼人的架勢,逼得柳瀟瀟不斷後退。
終於,她退到了浴缸邊緣,再也沒有退路。
沉默許久,柳瀟瀟忽然抬頭,眼中含著淚光。
“梟城哥哥。”
柳瀟瀟一開口,眼淚就撲簌簌落下,她顫抖著唇,不著痕跡將浴巾拉下來一些,露出自己身上的斑駁傷痕。
“你是來救我的嗎?你肯定是來救我的,你知道我被人囚禁,所以,你才來救我的,是不是?”
看著柳瀟瀟那鱷魚眼淚,戰梟城真是覺得噁心。
“是嗎?那你說說,是誰囚禁了你?是誰,將你傷成這樣的?”
柳瀟瀟咬著唇哽咽說道:“是,是柳季晨,他覬覦柳家財產許久,他為了坐上柳家家主的位置,不惜與我父親合謀,強迫我假裝死亡。”
“梟城哥哥,我知道我從前做了許多錯事,可我都是被逼的,我一個弱女子,戰連城逼迫我,任清逼迫我,柳季晨也逼迫我,我為了保命,只能……只能……”
說到這裡,柳瀟瀟捂住了嘴,哭得更是楚楚可憐,那梨花帶雨的樣子,嘖嘖……
“只能什麼?只能害我?只能害鳳毓凝?只能做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
居高臨下看著柳瀟瀟,戰梟城的聲音陰鷙可怕。
“柳瀟瀟,你是拿我當傻子了嗎?你以為人的記憶只有三秒嗎?你做了什麼事情,你真當我不記得?賣慘,在我這裡從來都行不通!”
戰梟城眼中閃爍著狠厲,他忽然抬起胳膊,狠狠掐住了柳瀟瀟的脖子。
“說,胡惟仁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