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旗下的酒店,江潮源所有,陸青淼先前竟然一直不知道。
“青淼,”杜欣悅從座位上站起來迎接陸青淼,像是許久未見的故人一樣,“最近好像瘦了!”
“媽,您兒子在這兒呢!”江潮源說道。
“我都認識你三十年了,我認識青淼才三年,不許我和她親熱親熱麼?”杜欣悅說著。
陸青淼忍不住笑笑,心裡也覺得挺熱的。
“伯母你們在加拿大住得還挺好的吧?”陸青淼問道。
“挺好,這不是回來祭祖麼,明天就走了!”江欣悅說道,“省得影響你們小兩口!你們領了結婚證了麼?上次我來的時候就沒領,現在呢?領了證以後,我好給你們辦事啊!”
陸青淼的心裡一凜,結婚證,結婚證?為什麼見面的第一天就要提起結婚證?而且還是由那麼和藹可親的江伯母提起的。
那是讓陸青淼最不堪回首的曾經,讓她記起江潮源曾經是那麼面目可憎,就是從那時候開始,陸青淼恨不得殺了江潮源。
這個禽獸!她的手緊緊地攥著,
江潮源知道陸青淼在想什麼,為什麼走神,給她夾了一筷子魚,在她耳邊說道,“給我裝!即使提到結婚證這件事情你多麼不高興,你也要裝!”
“兩個人在說什麼?”江潮源的父親江斯年問道。
“沒什麼,悄悄話!”江潮源說道,接著對陸青淼說話又換了一副態度,“如果你今天晚上不把這個謊給我圓下來,那天的事情,可能會重複!”
陸青淼頓時覺得心裡有一陣反胃,她緊緊地咬著下唇,咬得生疼,直到嘴唇都出血了,她忽然發現她自己太善良了,她把過去的滿目瘡痍統統忘記,今天對江潮源這樣好!
她真的應該把他剝皮抽筋的。
“伯父伯母,我有些不舒服,我想出去透透氣!”陸青淼對著杜欣悅說道。
“好好!”杜欣悅狐疑地看著陸青淼。
陸青淼剛剛出門,便是一陣作嘔,江潮源已經聽見。
他的父母也聽見。
“青淼懷孕了?”杜欣悅喜笑顏開地問道江潮源。
江潮源的眼睛微眯了一下,現在陸青淼有沒有懷孕,他已經管不著了,要去問喬振東。
對這個問題,他不置可否。
窗臺的風真是冷啊,吹得陸青淼的頭腦頓時清醒了好多好多,以為已經忘記了的,可是,那些往事在藏著,藏在深不見底的心裡,一有風吹草動,便又再度崛起。
曾經千瘡百孔,如今仍然滿目瘡痍!
過去那樣悲涼!
三年啊,不見天日的生活!
是在她被江潮源帶回來的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渾身痠痛,腦袋昏昏沉沉,往旁邊看去,江潮源還在睡覺,她的身下,是一滴血,她知道那代表的是什麼。
她踢打著江潮源,“你這個騙子,我去告你強姦!”她的指甲劃在江潮源的身上,劃出了一道一道的血印子,“你憑什麼趁人之危!”她拿起床上的枕頭,被子全都扔到江潮源的身上。
江潮源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既然這樣了,要不然結婚吧?”他說道,雖然是商量的口氣,但是不知道是他生來霸道還是什麼,聽起來卻像是命令。
陸青淼哭笑不得,明明是那樣傷心的時候,她居然在笑,笑得眼淚橫飛,“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我憑什麼嫁給你?”
“江潮源!”他說。
那是陸青淼第一次聽說江潮源的名字,也是從那一刻開始,這個名字時刻在她的耳畔響起,讓她刻骨銘心,讓她揮之不去,成為她怎麼也走不出的噩夢。
“你憑什麼把我給我男朋友留的東西全部搶去?你憑什麼!”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