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朝關外痛哭數日遙祭亡父,後投軍東江,跟著毛大帥鞍前馬後,立下了多少功勞?沒想到幾日前在登州遇上颶風,卻險被祖大弼殺良冒功,我尚家還有幾十口在關外不知死活,有時候想想……”
說到這裡,尚可義哽咽了起來。
黃龍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尚可義滿是煙塵的鐵盔,他何嘗不也是如此呢?當年被叛軍所執,他寧死不肯降,被割去了耳鼻,登州圍城時,耿仲明為了招降他,把他在登州的親屬十幾口,當著他的面一一斬殺,他最小的兒子才七歲,他只能眼睜睜的看到自己兒子的頭掉落在地上,兄弟的頭掉在地上,夫人的頭掉在地上,老母親的頭掉在地上……
“我黃家,何嘗不是滿門忠烈呢?”黃龍微微嘆了口氣,得知尚可喜的遭遇後,他大怒上疏朝廷,彈劾關寧軍驕縱不法,彈劾祖大弼縱兵殺戮,要為尚可喜討個公道,可是結果如何呢?上疏如同石沉大海,朝廷的態度讓人心寒。
黃龍不懂朝廷怎麼想的,雖然那個狗賊被千刀萬剮,但東江已經是分崩離析了,朝鮮怨恨大明不肯救援,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