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你們這打扮,要讓你們師父見了,怕是免不了一頓暴揍,說不定還要把你們給逐出師門呢!”
這些年輕的江湖後生都還未見慣風浪,很容易因為別人的話語而影響。
因為別人的話語,在意識到自己好像被騙了之後,他們心中的羞惱與氣憤便不可遏制地湧了上來。
這十來個年輕人因為酒館中這些江湖客的議論和指指點點,面色更是通紅。
有人甚至當場便將懸掛在腰間的三尺青鋒解了下來,狠狠地扔在地上。
“該死的江湖騙子!”
有一便有二!
在有人帶領之後,那十來個年輕的江湖客頓時解衣的解衣,扔劍的扔劍,似乎這樣便能將先前的難堪經歷一一扔下。
“沒錯,騙子,虧我還這般信他!”
這其中或許有人還心存疑惑,但因為周圍人的帶頭,這時也不願再顯得與眾不同,便隨著大流一樣開始。
解衣,扔劍,罵沈鳴!
轉眼間的功夫,酒館中還身著白色道袍,腰佩三尺青鋒的,便只剩下了最開始起身的那名年輕人。
此時的那名年輕人面色蒼白,眼中滿是驚愕與不敢置信。
“你……你們……你們怎麼……”
他看著那群先前還對沈鳴,崇拜信任到了極點的江湖同道,轉眼間便換了一副嘴臉,心中升起濃濃的荒謬之感。
或許是看見這名還未解衣,扔劍的年輕人,就像是看見了讓他們覺得羞惱的過去,也或許是因為嫉妒這名年輕人的堅持。
所以在這些年輕人的眼中,這名穿著白色道袍,腰佩三尺青鋒的年輕人顯得尤為刺眼。
“孫池兄,事情都已經說的如此清楚了,你難道還信那個騙子不成?”
“就是,孫池兄,那沈鳴就是個沽名釣譽的騙子而已,根本不值得我們崇拜!”
“孫池兄,趕緊把衣服脫了,把那劍扔了,跟那騙子徹底劃清界限!”
孫池看著酒館中那些異樣的眼光,看著先前還言談盡歡的同道,如今卻朝著自己步步緊逼,不由地連連倒退。
“砰!”
當背靠牆壁,退無可退的時候,他用發洩似地口氣反問著那群年輕人。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你們怎麼會因為別人的一番話就變成這幅樣子。”
他手指著那群年輕人,大聲地質問著。
“你們的堅持呢?”
“我師父曾經告訴我一句話,若是有人質疑你,你要做的不是去爭論,去辯解,而是用實力去證明自己,讓他無話可說!”
“面對他們的質疑,你們要做的不應該是去證明自己沒錯嗎?”
“你們為何會這般輕易的便放棄了自己的立場,否認了自己的判斷?”
在他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在他質問著那群年輕人的時候,在酒館中幾乎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孫池身上的時候。
酒館的大門被輕輕地推了開來,一名身穿白色道袍,腰佩白玉長劍的江湖客,裹挾著一身風雪進了酒館。
那江湖客神色淡然地邁步進了酒館,然後向老闆老盧道了句。
“來壺好酒!”
一直微眯著眼睛,總是一副沒睡醒姿態的老盧,在看見這名江湖客的時候,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精光。
他樂呵呵地回了句。
“好勒!”
然後伸手去貨櫃上拿好酒,他將手伸到最高的位置,因為那裡的酒最好。
但就在他要摸到那些酒的時候,他卻又頓住了,似乎是有些猶豫,然後他蹲下身子在櫃檯下翻找了一會,這才提了個不大的酒罈出來。
他樂呵呵地將酒罈遞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