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遠在一旁給他鼓掌。
“舅舅好棒！”
“you're very hand！！”
沈歸還沒來得及問黎舟有沒有事，手裡這破小孩就開始嚎，幾秒後一個老太婆奔了出來，二話不說就對著他口水亂噴。
那破小孩更是過分。
竟然直接逮著他手就咬。
沈歸挺有紳士風度，雖然他萬花叢中過，但他永遠是好聚好散，也從不吝嗇送禮，平常也是進退有度，禮儀滿分。
但這並不代表他沒脾氣。
手上這孩子明顯是被慣壞了，不說脾氣暴躁，就說他的所作所為，就明顯不像是這個年齡階段能做出來的事。
沈歸想好好教教這狗東西，什麼叫紳士風度。
但黎舟在他耳邊一哭，再加上那聲音顫顫巍巍，他扭頭，看見oga通紅的眼眶和梨花帶雨的模樣，頓時就沒了招。
“好好好，我放我放。”
“你別哭了，這麼漂亮的一張臉當著我哭，讓我有種我正在犯罪的感覺。”
沈歸鬆開那小孩，誰料他鬆手，小孩不鬆口，那一下，差點沒給沈歸直接咬下一塊肉來。
黎舟本來因為沈歸那話要破涕一笑，但看著他流血不停的手，笑是沒笑出來，哭倒是哭得更厲害了。
他一邊哭一邊惡狠狠地瞪那小孩，“你這小孩怎麼這樣！他都鬆手了，你還咬著他不鬆口，你簡直壞死了！”
黎舟自以為自己很兇，殊不知朦朧淚眼再加上過分昳麗的面容，看起來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反而有種在說‘你幹嘛~’的即視感。
沈歸想笑。
硬生生憋住了。
小孩並沒有意識到錯誤，也沒有絲毫愧疚，他滿嘴的血對著黎舟笑，加上有些癲的眼神，瞬間給黎舟嚇得失聲。
“我就咬他！”
“咬死他！”
“還有你這個賤人！我也要咬死你！不要臉的娼婦！”
沈歸臉上的笑意瞬收，他剛瞥過去一個眼神，那老太婆就把小孩抱進了懷裡，一臉戒備地看著沈歸。
“我乖孫說錯了嗎？”
“你們兩個姦夫淫婦，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苟合，真是臭不要臉！！我乖孫咬你，那是為民除害！”
說著她低頭去看小孩。
“耀祖，牙齒咬疼了沒啊？”
“我們家耀祖才六歲，就有這麼大力氣，險些把人家咬下一塊肉來，真是真龍降世，是福寶啊！”
宿城是經濟樞紐。
這個城市聚集的有不少打工人，但能來看太空展的，要麼是對這個感興趣，要麼是家境很好，有能力搞課外興趣。
今天聚集在太空館的，大部分都是家長帶著小孩，從衣著舉止來看，都受過教育，知道什麼叫禮義廉恥。
聽到老太婆的話，圍觀的不少人都沉下了臉。
更有甚者露出了鄙夷神情。
黎舟氣得整張臉都漲紅了，他顧不上隱私，直接喊：“你搞清楚！是你孫子蹲在我後面，趴在地上看我的腿！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老太婆並沒把這話放進心裡。
她甚至用一種很噁心的目光看向黎舟：“我孫子才六歲，懂什麼，要不是你穿著這麼風騷勾引他，他能做出這種事來？”
“像你這種不要臉的婊子，放在我們村裡，那是要被浸豬籠的！”
黎舟被氣到失語，眼淚不要命地往下落。
周圍開始竊竊私語。
“這穿著跟風騷根本扯不著邊吧，不就是普通的短袖短褲，只是稍微大了點。”
“頭一次看見這麼不講道理的家長，孩子變成這樣也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