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得江天夷如芒在背,不過遲嶼的廚藝出乎他意料,再加上他的確餓了,就多吃了幾口……然後乖兒子弒父的眼神就更強烈了。
江天夷也不敢添碗。
只能就著面前的幾個菜吃。
……說實話也沒好到哪裡去,菜也沒吃兩口,乖兒子就直接抓著那幾個盤子,把菜全都倒進了碗裡,說是——我一天沒吃飯了,你回家還有保姆能吩咐,我沒吃飽可捨不得讓遲嶼再給我做。
他能說什麼?
他當然是什麼都不能說。
吃完飯後遲嶼還留他下來喝茶,說是前段時間買了塊茶餅,味道很不錯。
江天夷拒絕了。
江難的事鬧得太大,又不接他電話,儘管白曉葵安慰了他,並告訴他江難狀態很好,沒有被影響到。
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他不親眼確認,是沒辦法放心的,阿淼讓他好好照顧江難,他答應了,可他這幾年卻沒讓江難過一個舒心日子,甚至還讓江難自己跑回溧水村,差點死在那裡。
他已經失職了。
如果現在還讓江難在宿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那他不僅不配做江難的爸爸,更不配被阿淼愛過,所以來波園林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和媒體死磕到底的準備。
現在看到江難沒事,活潑亂跳能吃能喝,就算被抵著頭罵,他也不算白來。
古人說往日之事不可追,現在網上的熱度已經過去,如今江難沒事,他應該放下,讓這些事隨風而去。
可看起來沒事不等於沒事。
江難遭受的網暴不是假的,對他名譽的損失也不是假的,造成的影響也都還在,最重要的是他不能白讓江難受這麼大委屈。
“那我就先走了。”
江難巴不得他走,張嘴就是嘲諷,“要走就走,跟我說什麼,稀罕你留下來一樣。”
“少說兩句,留著力氣一會兒說。”
遲嶼成功用兩句話讓江難閉了嘴,他大多數時候都講理,也重禮節,所以穿著家居服把江天夷送上了車。
江天夷沒立刻走。
剛才是時機不合適,現在只有遲嶼在,有些話就是得罪遲嶼,他還是想問問。
“你和江難——”
遲嶼站在草坪盡頭,平靜地打斷江天夷,“我們在一起跟林水河沒關係。”
江天夷對這個答案不奇怪。
他當初就沒想過只是一塊地,就能真的讓遲嶼答應和江難在一起。
他不是傻子。
他知道憑遲嶼的身價,就算是林水河十塊地,都換不來左右遲嶼感情的權利,當時他是沒路走,才會一時上頭去找遲嶼,而且林水河的確是天綠前景最好的專案,遲嶼開那個口,他當時的確動搖過。
至於最開始江難說:()別問,雙a才是真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