侶過一輩子,又幹你屁事!
「伴侶?那個男人能給你生孩子嗎?那個男人你能帶出去,介紹給道上弟兄說,這是我老婆嗎?那個男人你有種帶回家,讓我和你媽接納嗎?帶不出門的東西,你也好意思稱呼他是伴侶!」
他是我選的人,這就夠了!
「老子不接受這種鬼扯!這是我給你的最後通牒,假如你在一個月之內不清算你和那男人的關係,老子會幫你解決!」
你想幹什麼,死老頭!
「哼!要讓你們分手的辦法,我多得是。看是要找人教訓他一番,或是讓他再也沒有臉出現在你面前……做醫生的,自尊都很高,像這種人要對付最是簡單了。
你要是不希望那個男人發生任何的不幸,就給我離開他!不管他是醫生或聖人,總之我絕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和個男人搞什麼玻璃!」
你要是敢碰他一根汗毛,就算花上一輩子的時間,我都會要你後悔莫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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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自己老頭用這種威脅的話,你想會有什麼效果嗎?你身上所有的皮毛,都是我給你的,想跟我鬥,你還早得很!聽也好,不聽也罷,我要講的就是這些,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清楚。」
死老頭不過是嚇唬、嚇唬他罷了,這只是虛張聲勢的恐嚇,他沒那個膽子對英治下手的……才怪。夏寰實在沒辦法自欺欺人,雖然他平常總是「誰怕他」、「誰管他」地喊著,但他如果真的不忌憚死老頭,早就帶著英治回家獻寶了。
知父莫若子,他不是白白和死老頭做了三十幾年的父子。為了達到目的,死老頭沒有做不出來的事。法律在他眼中,是個屁;道德在他眼中,也一樣是個屁,能夠拘束父親的唯一東西……
勉強地說,也只有母親了。
無論是誰都無法制止父親的時候,唯有母親的話能夠傳進死老頭耳中。死老頭聽不聽是一回事,但是他起碼會給母親一點面子,做點陽奉陰違的表面功夫——就算「不聽」,也會在表面上假裝他「聽了」。
旁人都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脾氣火爆且字典裡沒有耐性兩字的死老頭,在冷靜、寡言、陰氣沉沉的母親面前,為何就會乖得像只家貓?最後眾人歸納出來的結論是:一物剋一物,夏陳香是上天派來專門克夏彪的。
對小孩子來說,那兩個人是天底下最失敗的父母。但夏寰卻不得不承認,在道上,那兩人的「恩愛」也是出了名的奇特,說是黑道中最值得敬佩的模範夫妻也不為過。
想想,二、三十年前的「大哥」們,在外養著一堆情婦,以及「大嫂」們就在家裡和小白臉相好的情況簡直多不可數,要不然就是夫妻各自都有姘頭、大玩多P,男女關係紊亂複雜。在如此糜爛風氣的盛行下,死老頭卻是例外中的例外,他對母親的死心塌地是眾所周知的,從沒聽聞過他有出軌、外遇的情事。
這隻能說,人渣也是有人渣的可取之處嗎?
……可是,就因為母親是唯一能說動死老頭的人,便把希望放在母親身上,無異是緣木求魚。
那個血管裡流著的是南極冰塊的母親,根本不會在乎夏寰怎樣。她在乎的只有她的牌桌,只有她的美貌能維持多久,只有她優渥、舒適的生活會不會因為兒子們或老公的愚蠢行為而受到破壞。
即使夏寰開口向她求援,那女人也會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要他自己想辦法,然後自顧自地繼續打牌吧?
被「非比尋常」,「出乎一般人常識能想象」的超自我中心的自戀狂母親給養大的夏寰和夏宇,之所以沒變成自閉症兒童,全得歸功於負責料理家務的幫內兄弟與幫傭,保母們細心且忍耐力極強的照顧。
總之。
夏寰誰都不想依靠,也無法依靠。英治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