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生活,現在,不也還來得及嗎?”
“已經……來不及了……”我苦笑一聲,說道:“我天生情重,情花巨毒,於我來說就是命中劫數,根本無藥可解。常人能活三十六天,在我可能連三天都不到。其實,就這麼應劫而去,永遠的死了,對雲霜來說,對你來說,都未嘗也不是一種解脫。”
黃藥師上前兩步,激動道:“天下沒有不能解的毒,管他什麼情花什麼劫數,我不准你說這種傻話!什麼叫解脫?什麼叫永遠的死了?你十九年前死不了,現在也一樣不能死!聽見了嗎?”
我冷笑一聲,坐了起來,看到他蒼白的面容上,兩眼血紅,像是怒極而瘋狂的猛獸。不覺有些好笑,說道:“死或不死,全由老天決定,我自己都做不了主,你又有什麼資格命令?況且,多活一刻就多承受一刻的痛,這種日子,我又為什麼要留戀?我有什麼理由還得繼續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你說啊!”
“你……”他雙拳緊握,閉了閉眼,深吸了口氣,說道:“你活著,只是為了愛嗎?這天地如此之大,難道就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嗎?”
“天地是大,卻並非我的家。我早已於你說過,我不是此世的人,會來於此,全因緣之一字。如今,緣分已斷,我又怎還能留下?死,早已命中註定了,更改不了。做什麼都沒有用了。”我低下頭,嘆道:“逆天,果然必遭天譴,這果,我認了。”
“什麼狗屁的命中註定!?我偏不信這個邪!你知道解法的對不對?我要你趕緊把自己的毒給解了!”他略有狂怒的大吼,額上青筋都已別了出來,就好象那日在皇宮,他逼問我為何不嫁他一般。
我輕笑道:“你的脾氣,真是一點沒變啊。真不明白,我的死活,到底與現在的你有什麼關係,你做什麼這麼緊張,你就不怕你的公主娘子吃醋嗎?”
他一怔,側目扭向一旁,說道:“這是我的事,你別管。”
“那麼……我的事,也用不著你來管了。”我站了起來,整好衣服,移步朝洞外走去。他忽然一把將我拉住,焦急道:“你到底要怎樣才肯解毒?”
我甩開他的手,平靜道:“我早已說過,情花一毒,於我來說,無藥可解。別管我了,回你的公主那去吧。”
他再次上前,更用力的抓住我手腕,逼視我的雙眼,隱怒道:“你不要再逼我了好嗎?”
我甩手,沒甩開,仰頭冷笑道:“我什麼時候逼過你?明明是你自己要找來的,當作什麼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做什麼去,不就好了嗎?” 他忽然將我雙手按到背後,急切的逼近,一直將我頂至洞壁,臉龐壓下,緊緊糾纏住我的唇,像是急切的親吻,又更像是發洩一般的嘶咬。疼痛讓我死命的掙扎,對準了他的舌頭一口咬下,他吃痛抬起頭,劇烈的喘息,眼波卻盪漾起一片氤氳。
我皺著眉看著他的眼,那裡已不復曾經的明朗,焦灼之中,有著太多的無奈,太多的痛苦,血絲之外罩住一層淚光,點點閃爍,瘋狂之中又夾雜了數不盡的委屈。他微微眯起雙眼,睫毛遮擋住眼中的波紋,緩緩埋下頭,在我唇邊輕輕點啄,似在清理唇邊的血跡。呼吸吹在臉上,如鵝毛拂過,麻麻癢癢,搔進了心裡。
“……藥師……”我輕喚一聲,聽他噓了一聲,吻至我耳旁,輕輕說道:“什麼都不要說,你只用知道,我愛你,不管十八年,還是一百年,一千年,我愛的,始終是你。”
“可是……”心潮起伏,臉龐發燙,問題還沒問出,又被他堵住了唇,溫柔並且憐惜,一如當年我功力全失,他護我在懷時,那些滿是疼惜的愛憐。淚滑出眼角,沾在他的臉上,溼潤一片,他輕吻上我額頭,哽咽著說道:“霜兒,就算是為了我,活下來好嗎?不要死……”
“活下來……你就能與我在一起了嗎?”我閉上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