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快活的時候;李大山家遇到什麼喜事,就是她傷心的時候。大蘭子嫁了一個禿子,她高興;二蘭子跟人跑了,她也高興。二柱子和大柱子兄弟倆大打出手,她快活的幾夜沒有閤眼。她認為這是李大丫討人的便宜吃天虧的報應。除了在一些重大事情上壞老李家的事,在一些小事情上也不放過,那年大柱子家養了一頭老母豬拱了她家園地裡的蒜,她沒有聲張,買了一包老鼠藥放在園地裡,等大柱子家的老母豬再去拱時,活活的把大柱子家一窩豬連打帶小,藥死了八個。
眼看著大柱子就要和嫦娥成為正式夫妻,壞事變成了好事,小廣播的心裡呀,像狗日的一樣難受。心裡說,我要把它搗散。怎麼搗散呢?找嫦娥說,那是肯定不行,找小撮合說,他是李大山的表侄,親向親,鄰向鄰,包老爺還向廬州人。於是她想到了嫦娥的媽媽,她知道嫦娥的媽媽對大柱子有成見。他曾經聽嫦娥說過他的家鄉地址。走,找嫦娥的老孃去。
好事不出名,壞事行千里,農村人沒有事情幹,對這些風流韻事特別的感興趣,一傳十,十傳百,嫦娥和大柱子莫須有的風流事,很快的傳出了旮旯村,飛過了二郎山,很快的半個縣的人都知道了,特別是經過層層的加工渲染,講話輕,過話重,三人一過抬不動,嫦娥被傳成了少有的淫婦,大柱子也被說成了放蕩不羈的猛男。有的說,是嫦娥正和大柱子睡覺時,被他弟弟按在床上的。有的說,嫦娥自從過門,二柱子當兵走了,嫦娥一天都沒有閒著,和大伯子一床一鋪的,那個小嫦娥就是當今的潘金蓮,她家那個大伯子也和當年的西門慶差不多,一晚上不幹那事都不行。嫦娥的孃家蘇北離安徽也就幾十里路,這個事情很快也傳到了嫦娥媽媽的耳朵裡,但是傳到蘇北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具體的人名和地名,嫦娥媽媽只當是別人家裡發生的事情,沒有朝自己的女兒身上懷疑,她在村上還吹噓說,我家嫦娥在婆家規規矩矩,女婿說是今年回家探家,他探家時,肯定和嫦娥一道來拜望她這個岳母娘。到現在還沒有音信,她準備最近抽空去一趟旮旯村。心裡愉快,她唱起了《姐在房中扣花針》小調: 姐在房中扣花針呀,
忽聽門外有敲門聲,
我伸手開啟門兩扇,
原來是我的小郎君。……
正在他唱的得意地時候,突然有人敲門。
“誰呀”?
“是我,我是旮旯村的”。
一聽說是旮旯村的,她以為是嫦娥派人來接她,她慌忙的開門。
“我怎麼不認識你呀?”
“你不認得我,我可認識你,你不是嫦娥媽媽嗎?”
“是呀,有什麼事情嗎。”
小廣播把嫦娥媽媽拉到一邊,如此這般,這般如此,添油加醋,加醋添油地說了一遍,然後說,“大柱子,那個狗不吃的孩子,你的閨女要是跟了他,那可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我們姊妹雖然沒有相處過,可是,我從見到過你,就佩服你,所以,我才跑了幾十里路來告訴你,她大姨,你看著辦吧。”說完,小廣播走了。 。 想看書來
第五十四章:“老來俏”調虎離山
大柱子一家在秘密地籌辦著大柱子的婚事,李大山的鞭炮也買來了,大柱子和嫦娥倆也到鄉里去了,可是那個民政幹事老婆生孩子,不在,人家告訴他們,過二天再來。一天下午,大柱子父子和小撮合正在商量結婚證緩兩天拿也行,明天先把鞭炮放了,讓旮旯村的老少爺們先認可這件事情,並且做了分工,大柱子負責把旮旯村幾個有頭有面的人請來,李大山去請大甩爹當證婚人,叫黑子做大柱子的伴郎,乾脆就叫大蘭子當嫦娥的伴娘算了,叫何半仙來寫喜聯,一家人忙得不可開交。就在這時,黑子急匆匆地跑來報信說,“嫦娥的媽媽來了,我在桃花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