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活,聽到她在河對岸喊擺渡的過河,大柱子,我先給你報個信,思想上好有準備。”
大柱子父子感到事情不妙,和小撮合商議,嫦娥的媽媽來時,暫不提大柱子和嫦娥結婚的事情,徵求她的意見,把她捧得高高的,叫她摸不著北,看看嫦娥媽媽有什麼話說。她要說人話,我們就照人話辦,她要說鬼話,我們也要有防備鬼話的一手,好在嫦娥她現在跟俺們是一條心,主動權在俺們手裡。
老來俏沒有了上幾次來的時候威風,一身很素淨的打扮,四光蘭褂子,魚白布褲子,既沒有鑲花,也沒有插朵,手裡呢,什麼東西都沒有拿。也沒有前幾次來的時候那麼招搖,見到認識的和不認識的都喜歡和別人打個招呼。這次來,一進村口,就低著頭,嘮叨媽揹著孫子和她打招呼,她也不知沒有聽見,也不知聽見了沒有理,搞的嘮叨媽下不了臺。嘮叨媽事後對人說說,“嫦娥媽那個人,那天來時,那個臉掛的多長,就像誰借她大米還她黑豆一樣,那個嘴撅的能夠掛一個油瓶。”
老來俏到了大柱子家,先是拍手打掌地哭一陣子,然後把閨女叫到裡屋,教訓一陣子,“閨女呀,我鄭二花家的臉面,都被你這個不爭氣閨女丟盡了。我們在老家,也是個有頭有面的人家。一名出語你找了一個當兵的,當初你找了二柱子,我感到臉上有光,我實指望二柱子當兵能夠提幹,你們夫榮妻貴,我這個做孃的 能夠拉你一點風,到老來,也有個照應和依靠,這倒好,被人家一腳給踹了,我這個做孃的,狐狸沒有逮著,反惹得一身騷。你叫我怎麼說你呀,閨女呀,誰知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你叫你媽媽今後怎麼做人那。我的個親孃媽媽呀,我們家人老幾輩子,也沒有出過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啊,嫦娥呀,你叫媽媽我怎麼活呀。”
數落完嫦娥,接著又半真半假的數落一番李老頭。
“我說親家呀,你這個當爹的,是怎麼當的,連一個兒媳婦都看不住,嫦娥在我家長到20歲,家裡沒有進過三尺男童,那個規矩嚴那。嫦娥在家時候,村上的 那一個大嬸大娘不誇她守規矩,說她清如水,明如鏡。這麼一個賢惠的孩子,到了你家,變了,變得偷人養漢了,你們老李家是什麼家風呀,怎麼盡出些男盜女娼的事情來呢?”嫦娥在旁邊聽了,使勁的用眼剜了她媽媽一眼。
老來俏也不知是什麼意思,繼續說,“還不一定是我閨女的過錯,聽說,你那個大兒子已經承認嫦娥懷著的孩子是他的,這就更加叫我不好說了,我要是說白了,你們家也太沒有規矩了。家長,家長,一家之長,你怎麼連你的兒子都管不住呢。這老話不是說嘛,子不教,父之過,你說這個事情,你有責任沒有?”
大柱子聽了這話,騰的從地上站起來,有話要說,李大山罵道:“我們兩個老人在說話,有你馬毛?出去。”大柱子接受前幾言多必失的教訓,氣哼哼地走了。
這個老來俏,也是個見風使舵的人,她來的時候,就想好了幾套方案,第一套方案,一哭,二鬧,三耍賴,四帶閨女走;第二套方案,一哭,二鬧,三服軟,四帶閨女走;第三套方案,一切見機行事,一切都是手段,把閨女領出“火坑,”是目的,只要達到目的,什麼手段都可以用,她自覺不自覺地把白貓黑貓的理論用到和李大山家鬥智鬥勇上來了。她從大柱子的眼神裡,看出了問題,如果說的過分了,這個大柱子是饒不了她的,光棍不吃眼前虧,於是,自己給自己找個臺階下。
“不說這些了,反正也是生米做成熟飯了,隨方就圓吧。不管怎麼說,我家嫦娥是在你家出的事情,你最起碼也有個調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