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芙道:「阿兄知道其中事情蹊蹺,也猜到有人想要殺死白縣令嫁禍在我們黑巖洞的頭上,所以在白縣令養傷的時候,嚴加保護,而且還故意佈下陷阱,假冒白縣令,阿兄猜的並沒有錯,此後果真有人潛入黑巖嶺,想要殺了白縣令滅口,落入陷阱……!」
「那可抓住刺客?」朗察都魯忙問道。
依芙搖頭道:「我們雖然抓住,可刺客是死士,發現自己落入陷阱,立刻自盡……!」
齊寧心下也是震驚,萬想不到其中竟有如此內情。
「事發之後,外面就傳言白縣令和手下衙差全都被我們黑巖洞所殺。」依芙道:「阿兄雖然知道,也沒有在意,只要白縣令養好傷,由白縣令親口作證,咱們黑巖洞自然就有了清白。」
大苗王頷首道:「不錯,白縣令是當事人,如果他活著,而且親自出面為你們黑巖洞澄清,其中的誤會自然是煙消雲散。」
丹都骨皺眉道:「那為何事情從去年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幾個月,連官兵都已經將你們黑巖嶺圍困,白棠齡卻始終沒有露面?」頓了頓,又問道:「你們難道沒有派人去告知韋刺史事情真相?」
「這就是我要說的。」依芙道:「事發之後,不過一天,就到處傳聞我們殺官造反,當時我們還在搶救白縣令的性命,阿兄擔心真的會引出誤會,寫了一封書信,派人快馬加鞭趕往刺史府,稟報真相。」
大苗王目光深邃,問道:「韋刺史接到書信了?」
「派出送信的弟兄一直沒有回寨子。」依芙神情凝重:「阿兄不敢確定韋書同是否真的收到書信,但是那封書信送出之後,刺殺白縣令的刺客便潛入到了黑巖嶺。」
丹都骨道:「你們那份書信,讓人知道了白棠齡還活著,所以才會繼續派出刺客。」皺眉道:「如此說來,那封書信並未送到韋刺史手中。」
朗查都魯冷笑道:「那也不一定。」
大苗王依然顯得十分平靜,問道:「你們沒有再派出信使?」
「我們派出了兩次,都是一去不返。」依芙道:「阿兄知道其中有狀況,所以準備等到白縣令傷好之後,帶著白縣令親自去見韋書同,可是白縣令傷勢嚴重,需要休養很長一段時間,根本不能下床。白縣令的傷還沒有好,韋書同的官兵就已經到了,封鎖了整個黑巖嶺,還派人傳話,讓阿兄親自去解釋。」
「巴耶力沒有去?」丹都骨問道。
依芙搖頭冷笑道:「阿兄說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十分的蹊蹺,自己如果去見,很可能會落入陷阱。」
「巴耶力是否懷疑白棠齡被刺與韋書同有幹係?」朗察都魯問道。
大苗王皺起眉頭,卻沒有說話,依芙道:「事情的真相撲朔迷離,韋書同是否與此事有關,阿兄不敢確定,但卻知道不能輕信他們。阿兄派人告訴對方,讓韋刺史派人到寨子裡,見到白縣令,一切都真相大白,可是韋書同始終不派人進寨,還說黑巖洞是反叛,只有黑巖洞主親自前往解釋清楚,並沒有官府派人進寨聽解釋的道理。」
大苗王似乎明白過來,道:「所以黑巖洞和官兵僵持不下,兩邊都不願意先派人?」
依芙道:「阿兄派人幾次射出書信,在書信裡面告知白縣令並沒有死,官兵拿到了書信,但是韋書同卻自始至終都不在意這件事情,只是一直派人喊話,讓阿兄出寨。」
齊寧此時卻也是心思飛轉,依芙在大苗王面前所說的這些,應該不會有假話,如果這一切屬實,那麼黑巖洞事件就徹徹底底是一場陰謀了。
白棠齡在黑巖嶺被刺,對手的目的當然就是為了栽贓陷害黑巖洞,其後黑巖洞兩次派人送出書信,卻一去不回,那麼書信落到何人之手?是送到了韋書同的手中,還是另有人半路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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