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但說出來的不一定非要採納,一旦議定出結果,無論是誰都必須把思想統一到結果上來,理解的要執行,暫時不理解的也要執行,要在執行中加深理解,絕不能在背地裡下黑手、使絆子。
正因為如此,孫元起決定迅速召集在京內閣議員舉行緊急國務會議,商議對日作戰問題。
從孫元起從太原回到京城這幾個月以來,因為沒有了國會的擾攘和大總統府的羈絆,整個國家的政局突然間平靜下來,成為辛亥革命以來少有的安穩日子,內閣會議也恢復了兩天一次的正常頻率。此時突然召開緊急會議,讓大家多少有些措手不及。
作為陸軍部長,段祺瑞如今雖然只能根據各地駐軍的呈報以及內閣的命令做些承上啟下的工作,可是日常接觸的軍事情報畢竟更多些,稍加留意就能猜到中日之間大戰在即。如今驟然聽聞孫元起緊急召開內閣會議,馬上就意識到會議的大致內容。
段祺瑞走進會議室後,下意識地打量了一圈,心中也暗自進行分析:新中國黨一系,內閣總理孫元起、內務總長楊永泰正、財政總長湯壽潛、工商總長孟昭常等四人應該會出席這次會議,但海軍總長蔣志清近來一直在海州灣附近海域演習,估計倉促之間是趕不回來了;
北洋一系,自己不用說,外交總長陸徵祥、農林總長陳振先都在京中,應該不會錯過這次會議。只是自從大總統過世之後,無論陸徵祥還是陳振先都有些離心離德,對自己若即若離不冷不熱,反倒和孫元起貼得更近。如今果然是新社會,夫婦之道已經不再講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而是變成了“擇木而棲,夫死再嫁”!
至於國民黨一系,更是衰敗得不成樣子。在年初的京城亂局中,國民黨被唐天喜錯傳聖旨解散,黨員們星散流離,至今沒有重組的訊息;而流亡海外的國民黨人,則被孫文改組成了中華革命黨,似乎想要和宋教仁改組的國民黨徹底劃清界限。原本內閣裡還有兩位國民黨籍閣員,可是司法總長王寵惠在平定南方國民黨叛亂之時便亡命海外,至今有家難回;而教育總長蔡元培和孫元起好得幾乎要穿一條褲子,如果不刻意提及的話,幾乎沒有人會主意到他還是國民黨籍!
相比之下,共和黨顯得更加悲催。原本煊赫一時的國會第三大黨,現在已經無人能夠記起。黨首黎元洪先是被關在瀛臺數了一兩年星星,好不容易熬到出頭的機會,又被請到大總統府裡去做泥塑菩薩、當橡皮圖章,其實就等於是變相軟禁。而唯一的閣員交通總長程德全如今是唯孫元起馬首是瞻,恨不得馬上就加入新中國黨。估計現在就算黎元洪派八抬大轎上門去請他,他都不敢輕易露面相見!
想到此處,段祺瑞不禁搖了搖頭:眼下無論在國會還是在內閣,新中國黨都是一家獨大,其他黨派就算全部聯合起來也無法與之抗衡,要是孫元起有大帥那般野心的話,根本就沒有能力出來制約!這還能談上什麼民主、共和?
段祺瑞長嘆還沒嘆完,就聽到孫元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芝泉總長在想什麼呢?我老遠就看見你坐在這兒搖頭嘆氣,莫不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還是在埋怨孫某姍姍來遲,讓在座諸位久等?”(未完待續。。)
五〇〇、漢主秋畋正掩圍(下)
段祺瑞聞聲趕緊站了起來:“百熙總理,你來了!段某也是剛剛才到,只是突然想起近來歐洲戰事如火如荼,日本陸海軍也動作頻頻,叫囂著要鞏固英日同盟、維持遠東穩定。咱們中國就算想保持中立,恐怕也難以置身事外!所以這才搖頭嘆息,倒不是因為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