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楊煥滿臉疲態回到了慕府。
“將軍,末將讓您失望了,沒能帶回少爺。”楊煥羞愧低頭,深覺無顏面對將軍。
慕風放下手中的刀,從侍從手中接過汗巾,見自己這個得力副將一身狼狽,問:“說說看,那小子都幹了什麼?”
楊煥微愣,他抬頭看了眼並未生氣的上司,開始講述這幾日的經歷,“末將帶著人一路追趕,在太嶽山以北約莫十里路左右發現了打鬥的痕跡,詢問當地人才知那裡原本有山匪盤踞,就在不久前路過一個使刀的少年將那幾人全給捆走了,末將猜測那必然是少爺,便趕緊上馬帶著人追了過去。”
說到這裡,楊煥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堪的經歷,停了下來,慕風正聽得起勁,心道這小子做事還像那麼回事,還知道把山匪捆了移交官府再走,見楊煥一副為難的模樣,訓斥了一句:“繼續說,只出去了三四天軍規忘了嗎?”
“我們沿途追到清河縣時,所有的痕跡都消失了,不曾想少爺竟然帶著沿路收復的十多號人躲在暗處伏擊我們,他們中有精通陷阱的人,製作了連環圈套,除了末將其餘十五人全部落入圈套中,而後少爺便帶著人從暗處出來了,末將打不過少爺”
楊煥只覺嘴皮有千斤重,臉也開始羞愧地發燙,他一箇中軍副將竟然被一個十七歲的小子帶著一群山匪給團團圍住了,還毫無反擊之力。
慕風卻大笑了兩聲,“好,不愧是我慕風的兒子”說完,又覺這樣讓自己的副將更加面上無光了,輕咳了一聲,“楊煥啊,你這次就是大意了,不過竟敢這次你得好好反省,日後面對任何敵人都不可掉以輕心,明白嗎?”
“是,末將日後定當小心謹慎。”
慕風見他精神氣又回來了,便繼續問:“之後呢?”
“少爺拿中軍士兵威脅末將,如果繼續追下去,下次的陷阱就會鬧出人命來了,末將不想士兵們為了追擊自己人而白白喪命,便停了下來。”楊煥頓了頓,“少爺走時,末將問他為何會發現我們,他說對將軍您很瞭解,再就是他出生在將門世家並不是吃白飯長大的,還有他讓我給您帶句話。”
“什麼話?”
楊煥清了清嗓子,“老頭子,別追了,我是不會回去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給你掙回面子的。”說完,他立馬解釋道:“這是少爺的原話。”
慕風冷哼一聲,“也只有那臭小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了。”他擺了擺手,“罷了罷了,隨他去吧。楊煥,你帶著一起出去的兄弟們回去好好休息吧。”
“是,將軍,末將告退。”
楊煥走後,慕風才對著柱子後面的人說:“夫人,你方才都聽見了?”
白柔點頭:“如此看也沒必要向阿爹寄信了,白斂這是早有成算,要是提前通知了爹爹和哥哥們恐打亂他的計劃。”自楊煥進府,府中侍從就匆匆跑來向她通報,待她趕到校場時,正巧聽見他說到白斂收服了十來號人,她不由得激動,孩子真的長大了。
猛虎長大了,需要圈出自己的領地了。
彼時雲鹿書院的晏卿塵和白芷,以及研修院的文哲都收到了慕府傳去的口信,聽到慕白斂一路走一路收服土匪、山匪的,都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這確實是白斂的作風。
待慕府的侍從離開後,白芷還是有些不放心,“慕將軍就真的不管白斂了?任由他去北地參軍了?”她原先聽說白斂要投北軍還暗自吐槽過,現下才知北軍統帥竟是他的外祖父,可即便是這樣,也不能保證下面所有的將領都毫無問題。
萬一真的像原書走向一樣,出現了內鬼,那畢竟是戰場不是生就是死
晏卿塵卻只是安撫地拍了拍白芷,“兒郎保家衛國理所應當,白斂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只是平日裡不愛動心眼而已,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