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有人都能成為同行之人。
這一番論斷,晏卿塵他們三人早就聽過,都覺得有幾分道理,但白柔就不一樣了,她垂在衣裙中的手微微顫抖著,她的阿芷...這是在外面吃了多少苦,才變得如今這般理所當然的獨立,她本該依偎在自己膝下,無憂無慮的生活,被爹孃,還有哥哥寵愛一生的。
寧王妃最先察覺白柔的異常,她緊緊握住白柔的手,多年的情誼又怎麼會不知她心中的思慮呢,饒是她聽了阿芷這話裡話外無不透露著自力更生,自謀生路的意味,心裡是一陣陣的發苦,城裡嬌生慣養的姑娘們哪個不是受了委屈就想要找爹孃。
白芷見她們久久不回應,悄悄扯了扯晏卿塵的衣角,無聲的問:壞了,她們是不是生氣了?
晏卿塵對她安撫的眨了眨眼,遂開口緩和氣氛道:“母妃,白姨,阿芷就是說玩笑話呢,這話聽著確實荒謬,您們不要放在心上。”
白芷也連忙附和道:“是啊,我當時就是逗白斂玩呢,他老是愛跟我鬥嘴,所以我說這話鬧他呢。”
“他總是欺負你?他欺負你了,你給白姨說,白姨替你教訓他。”白柔先是瞪了一眼慕白斂,而後安撫地拍了拍白芷。
慕白斂叫屈道:“娘,這簡直是冤枉,平日裡只有我被阿止欺負的最慘。阿止,在菩薩面前騙人可不好。”
“白姨,白斂他沒有總是欺負我,我們四個人關係好,總是在一起打鬧,都很正常。”白芷見白柔較真了,她也不敢再開玩笑,連忙解釋。
“那就好。”白柔轉過了頭去,她害怕自己再多說幾句就控制不住情緒,待今日回府後,她一定要同慕風好好商量一番,儘早將阿芷正大光明的接回府住。
...就不用再受那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