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垚。”寧王妃嗔怪地看了一眼。
有了王妃撐腰,白芷的底氣更足了,奈何她的對手的晏卿塵,後者絲毫不懼,雙手抱胸,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神情。
白芷翹起的嘴癟了下去:....她確實沒辦法。
寧王和寧王妃相視一笑,這般歡樂而平靜的時光,如同冬日暖陽,讓人的心頭熱熱的。
“王爺,王妃,世子殿下,陛下方才釋出了新的賀詞。”曹華帶著一身寒氣匆匆向眾人行禮,而後將手中的一張紙呈遞給了晏卿塵。
晏卿塵擺手,“你直接唸吧。”
曹華應了一聲,展開紙朗聲念道:“新歲既始,永珍皆新,山河壯美,朕心甚悅。宜舉國同慶,許盛安城於元宵佳節後共賀,而後繼為皇后服喪,直至一月期滿。”唸完,他便將那一張告示摺好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按理說是個好訊息,寧王府三人卻都沉默了,白芷有些不明所以。
過了一會,晏泰才嘆了一口氣,說:“看來陛下是放下了,也不知是誰又入了陛下的眼。”
“除了麗嬪還能是誰?”寧王妃冷哼一聲,“興許昨夜又爬上了龍床,狠狠地吹了一通枕邊風。”言辭直接,絲毫沒有顧及在場還有兩個小輩。
晏卿塵看了一眼假裝自己不存在的白芷,輕咳了一聲,提醒道:“母妃,慎言。”
“本王妃在寧王府內,誰能拿本王妃如何。”寧王妃慍怒不已,“倘若不是她爭寵導致帝后離心,皇后娘娘又何至於鬱鬱而終。”
晏泰握住寧王妃的手,安撫道:“愛妃別生氣,那進了宮的女子不都想得到陛下的寵愛麼。”在收穫了寧王妃的眼刀後,他立馬改口:“那麗嬪確實可惡,你與皇后娘娘感情好,為她不值,也犯不上氣壞了自己的身子,畢竟斯人已逝,活著的人更該以此為戒。不過這一點愛妃放心,本王覺不會朝秦暮楚,這一生有愛妃你一人足矣。”
寧王妃臉上終於有了笑意。
雖然被迫吃了一頓十分甜膩的狗糧,白芷並沒有任何不適,畢竟寧王妃待她一向寬厚,於是趁熱打鐵轉移話題,“柔姨,我之前從未在盛安城生活過,這過年可有什麼好玩的?”
“你呀,怕是腦中只有玩樂。”寧王妃看著白止臉上的憨笑,寵溺地用食指點了點他的額頭,“這幾日一直到初五各大商鋪都休息了,不過倘若沒有意外的話,從初十起城內各個地方都會有廟會,最熱鬧的當屬安國寺了,屆時我們全都去逛逛,如何?”
“好啊,好啊。”白芷連連點頭。
寧王妃都發話了,晏泰和晏卿塵父子倆自然不敢有什麼意見,也都點頭迎合。
*
得以歡慶新年的盛安城百姓自是開心不已,各家都迫不及待地掛上了紅燈籠,貼對聯,紛紛向難以當面拜訪的親朋好友遞上飛帖,傳達新年的祝福。
不出半日,盛安城內便被歡騰喜悅的氛圍籠罩。
晏明赫站在宮門城牆上遠眺,看看家家戶戶張燈結綵,時不時還有炮仗聲傳來,眼底晦暗不明,他略微側頭,輕喚了一聲:“福生,你過來。”
“太子殿下,您有何吩咐。”
“孤問你,你可知昨夜父皇是一個人,還是有召幸妃子?”
“回太子殿下,老奴聽宮中傳過來的訊息,昨夜陛下原在紫宸殿並未召幸任何一位娘娘,不過後來麗嬪娘娘不請自去,陛下遂留下了麗嬪娘娘。”
“麗嬪,戶部侍郎張懷蒼之女。”晏明赫喃喃道:“很好。”
又過了好半晌,他緊了緊狐裘毛領,吩咐道:“福生,你替孤去查母后宮中所有宮人,若查到任何可疑之人或者可疑之事立刻向孤稟告。母妃的身子原先並無大礙,但自那次風寒急病之後便一直不見好,倘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