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些日常,她以為這次又是尉遲,還沒看到內容,嘴角已經情不自禁地揚起。
然而,來信的不是尉遲,而是李幼安。
她只發了一張照片。
照片拍得相當有藝術感。
整體是黑白色調,周遭光線弱化,形成緘默,唯獨突出了中間的那個人。
那個人有著堪稱完美的身材比例,背對著鏡頭,面朝著一塊牌位,無聲地訴說著沉重和傷感。
表現力很是叫人震撼。
如果照片裡的人不是鳶也熟悉的那個,如果牌位上的名字不是她知道那個,也許她還能真誠地誇一誇李幼安的攝影技術。
可偏偏,都是。
鳶也攥緊了手機,她知道尉遲此去法國是為了李家的事情,和李家有關,就必定會扯上李檸惜,她有心理準備,但這照片拍得太好了,那種若有若無的懷念,透過鏡頭,直面撲來。
盯著看了五分鐘,鳶也放下手機,還是睡下了。
一直睡到晚間,被陳莫遷叫起來吃飯。
她一切如常,吃完又工作了一會兒。
陳莫遷晚上並不在醫院過夜,臨走前叮囑她:「不要熬夜,早點休息。」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有分寸的。」鳶也對他笑了笑。
住院的第三天,保姆帶了阿庭來看她,鳶也陪他玩翻花繩,正玩得興起,手機又響了一下。
還是李幼安的資訊。
同樣是一張照片,拍的是尉遲坐在祠堂裡,手撐著額頭,彷彿是累了,同樣入鏡的,還有那個牌位。
世俗紛紛擾擾,人心疲乏不堪,他在她的牌位前,尋找一刻安寧。
好意境啊。
找個營銷號發到微博上,隨便就能過萬轉。
鳶也舔了下嘴唇,直接把電話打過去,李幼安倒是很快接聽,她直接一句:「有意思嗎?」
李幼安低笑著:「有沒有意思,你來就知道。」
鳶也嗓音冷冷:「你知道你這種行為有多掉價嗎?」
「你不敢來看?」她又是問。
鳶也可笑道:「你拍再多張,一塊冷冰冰的木頭也不會變成一個人,同樣,你發再多的照片給我,李幼安三個字也永遠不會跟尉太太這個身份掛上鉤!」
「我把地址發給你,你最好來看看,要不然,等尉遲回去,我怕你會崩潰。」
她們各說各話,說完李幼安便先掛了電話,隨後微信收到了一個定位,鳶也直接丟開手機。
「麻麻,看。」阿庭坐在病床上,遞給她一條小金魚,是她剛教他用繩子翻出來的。
鳶也彎唇:「阿庭真聰明,一教就會。」
阿庭受了誇獎,高興極了,撲進鳶也的懷裡,軟糯糯地喊:「麻麻。」
鳶也鼻間都是他的奶香味,摸了摸他的腦袋,她眉間卻有一抹凝思。
半響,她拿起手機,給尉遲發資訊,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尉遲沒有回覆。
她往上滑動資訊,他們上一次聯絡,是尉遲拍了香根鳶尾花給她看,紫色的花蕊很漂亮,他說是法國的國花,回來給她帶一束。
所以,尉遲你什麼時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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