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也是軍醫,清楚那挺重機槍對她會造成怎樣的不適,可她還在那樣的情況下完成一次危險的取彈手術,著實讓他佩服的五體投地,所以想都沒想就讓出位置。
楊光想說不差這幾分鐘,可是他們都望著自己,她再推脫下去只會浪費更多時間,便接受他們的好意。
在裡面唰牙的時候,楊光望著水龍頭想:其實不管是超級戰士還是猥瑣大兵,她都挺喜歡他們的。
洗漱完畢,楊光去看了陳航和厲劍。
陳航已經醒了,靠坐在床邊沒什麼精神,像枯萎的狗尾巴草。
“航航,怎麼了?”楊光拿著壓縮食品和兩包牛奶走進去,坐到他床邊的椅子上。
從他的坐姿和床邊的椅子來看,剛才應該有人來過。
陳航臉上還是毫無血色,他望著楊光不吭聲,哀怨懊悔的樣子看起來像只被人拋棄的小狗。
隔了好會兒他才失落的講:“陽光,我要離開這裡了。”
楊光一頓,看來長官已經跟他說過這事了。“你傷的很重,出去能受到更好的醫治。”
“我還有隻手可以打槍,這不影響我的戰鬥!陽光,你跟長官說說,讓我留下來,我保證不會拖累大家!”陳航像是想到什麼,剛才無神的眼睛裡充滿光彩,他緊緊的接住楊光的手,非常的用力。“楊光,我知道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
這次任務對每個戰士來說,都是非同小可、非比尋常的一次戰役,現在他擁有這個機會,怎麼能在半途退出?
望著因陷入自己的思維而高興得手舞足蹈的戰友,楊光沒有說話。
漸漸的陳航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他收起臉上的喜悅,慢慢鬆開抓住她的手。
楊光把拆開的餅乾給他,反問他:“航航你告訴我,你覺得你現在還能上戰場嗎?”
陳航迅速張口想說他可以,可是看到她嚴肅的樣子,將話瞥在了肚子裡。
“你的傷口僅僅是因為藥物而止住的血,隨便一碰就會再度血崩,航航,你身體的自我修復系統已經被輻射破壞,自我造血功能也在衰退,我們也是,但我們還可以呆幾天,而你和厲劍不行,再這樣拖下去,你們早晚會死在這裡。”
陳航低著頭,咬了口壓縮餅乾。
楊光把牛奶包戳破倒在杯子裡。
陳航去拿的時候卻被她躲開,疑惑的望著她。
舉著杯子的楊光瞧了瞧門外,見沒人才低聲講:“我會把你和厲劍送去離這最近的大興安嶺根據站進行治療,去那裡幫我弄清楚一件事……”
早上經過白林的檢測後,戰狼和血刺隊員及指揮官,都得到一個很好看的數字,輻射值超標百分之分九十一,如果是成績單那肯定是非常不錯的,只是可惜它不是,但他們還算幸運,和白林一樣,最多還能再堅持三天。
靳成銳為三位傷員安排了直升機,戰狼和血刺隊員都去送自己的戰友,讓他們在那邊好好養傷,他們很快會去接他們回基地等等。
在傷員全部被抬上機航時,靳成銳對白林講:“白先生,你也和他們一起走吧。”
望著楊光他們的白林轉過頭,看身邊軍裝筆挺的靳成銳和陸龍,便又繼續望著送行的人,不容置疑的道:“我的任務是協助你們完成此次戰役,是不會比你們先離開。”
“三天後我會撤退這裡,你沒有再留在這裡的必要。”
“在戰場上聽你的,在專業這塊聽我的,靳准將,我這樣說沒錯吧?”白林雙手揣進口袋裡,步伐從容的離開。
看他優雅的背影,靳成銳對陸龍講:“或許該把他打暈扔上直升機。”
陸龍眺望著遠處揶揄的問:“打壞了腦袋你賠得起嗎?”
“賠不起。”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