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紋,表情變得戒慎恐懼。
“說,我問的話沒聽見嗎?”為什麼不希望得到他的青睞?從沒人排拒過他,而她一個妓女竟敢拒絕他
“我阿瑪是簡王,多慶。”也許被他藐視的口吻激到,一陣掙扎後,小人兒抬頭迎視他,說出自個的出身。
“簡王 ”眾人臉色一變。
“一個月前被萬歲爺換了宗牒的多慶王爺嗎?”多澤訝異的張大嘴。
“那個畏罪潛逃的貪汙王爺 ”豪其也吃驚不已。
“天啊,你一個皇親格格怎麼出現在這裡?”普賢也是搖著頭。他們詢問過老鴇,只確定她身子清白,尚未接過客,還是個美人,這才精心安排要將她送給永璘當壽禮,哪知她的身分竟是個格格?!
她咬著唇,不堪的低著首,後悔不該一時衝動的說出自己的身分。
“普賢,你問錯話了,她以前是一個格格,現在不過是個低賤百姓,待在這裡又有何突兀的?”永璘用那雙帶著玩味的眼眸看著她。聽說簡王不僅畏罪潛逃,還拋家棄女,只帶著自個寵愛的側福晉逃了,留下妻女舉債度日,這事在京城已傳開,人人都對簡福晉的下場感到悲悽,想來這丫頭必是苦日子過不下去了,才選擇一條最輕鬆的路走,出賣自個換得富貴。
他思及此,孤傲的神色中多了一抹鄙視。
這眼神深深刺傷了她。“是,我不再是個格格,我現在是妓女,貝勒爺身分貴重,來到這紙醉金迷之所尋花問柳,請問您要花錢買我一夜嗎?”她抬高下巴,忿忿的瞪著這個話中帶刺的傢伙,雙目如火。
他這才望向那全身怒氣、雙頰火紅的容顏,卻發覺憤恨的神情竟沒減損她的美,反而是讓美麗注入了生命般更加鮮活,這是會讓山水失色的怒容,他非常受吸引。“我記得簡王只有一女,喚……恭卉,是吧?我應該沒記錯。”他思索後微笑。
恭卉將眼神投向別處,對於他的笑臉反而感到不安起來。“在這裡我不叫恭卉,只是一個待價而沽的女人。”要不是阿瑪的胡作非為,她也不會淪落至此,雖恨,卻無從逃避。
“可惜我不買有價的女人,因為我嫌髒。”他撇嘴。
“你!”這人還真懂得羞辱人!“你嫌我髒,我還嫌你嫩呢!你的兄弟們方才說你守身如玉二十年了,我瞧你才比我更沒見過世面,生澀得像株含羞草吧!”她臉龐染上極為惱怒的紅暈,竟反唇相稽的說出這等話。
眾人莫不倒抽了一口氣。這丫頭好大的膽子,敢這麼同永璘說話?!因為萬歲爺的極寵,養成永璘目空一切的性格,無人敢對他輕慢,況且還是說出如此侮辱男人尊嚴的話,這丫頭不要命了?
“你說什麼?”永璘凝滯不動的望著她,臉上果然一片冰寒。
“我說你若玩不了女人,就別來這種地方!”她毫無懼怕的與他四目相對,雙眼幾乎要冒出火光。
他黑若星子的眼眸凌厲一掃,再次發現眼前的丫頭怒起來的模樣實在讓人分神,尤其是那發火的雙眸,讓他的視線一直無法移開。這張倔強的臉,以及同樣皇族出身的身世,出乎意料的引起他的興趣了。
“你沒試過怎知我玩不了女人?”他慢步逼近。
“你嫌我髒不是嗎?”這男人將她逼到角落,無處可退後,她臉色慘成死灰。他想做什麼?
他不怒,唇畔噙笑,面對她所顯露的笑容越加光彩耀人了。“你所處之地髒,但你是個清倌不是嗎?既然如此,我可以勉強一用。”
“什麼 ”她一愣。
“德興。”他回頭低喚。
一名看似身分不低的太監立即捧上一袋沉甸甸的銀兩上前,永璘取過銀兩,就往她身上丟去。
恭卉抱著裝著銀兩的袋子,開心的笑了。好重!裡頭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