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禮臉黑:“那你剛才還含情脈脈的看著他的背影,目送他離開!”
哎呦我咧個去!老子哪裡是含情脈脈送他離開,老子分明就是像是看傻逼一樣看著一個逗逼消失在眼前好不好?陳葉青看著趙禮那雙嚴肅認真有帶著質問拷問的眼神,真心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演技已經開始下降,要不然趙禮怎麼會將他對凌洛天赤果果的鄙夷看成了紅果果的愛慕?!
陳葉青的沉默讓趙禮更加火大,但好在這傢伙向來都比較在行壓抑自己的性格;所以整個人除了陰沉沉的之外,並再沒表現出多餘的表情和舉止。
此刻,凌洛天人在外面察視著天氣,洞穴中,除了一堆燃燒的乾柴噼裡啪啦作響之外再無外人;陳葉青剛剛甦醒不久,先才因為一直在思考問題和與趙禮置氣,所以根本就沒注意到身上的冰冷。
如今,這一清閒下來頓時就覺得漫天漫地的寒氣朝著他撲來。
陳葉青哆嗦著又攏緊了幾分身上的長麾,根據他剛才的判斷,他此刻身上的長麾應該是屬於凌洛天的,因為依照趙禮這個人的惡劣秉性,他一定捨不得在這寒冬臘月天裡將自己身上的長麾脫下來給他穿;至於凌洛天為何將長麾給他,八成是被趙禮這個渣子逼迫的吧;剛才不是說了嘛,凌洛天有事相求趙獸獸,趙獸獸不趁機佔盡撒尿君的便宜,那就不是趙獸獸的本性了!
“皇上……”陳葉青的聲音有些顫抖:“你冷不冷……”
趙禮難得又出手將陳葉青抱了抱,朝著靠近火堆的地方走了幾步,道:“朕不冷!”
“那你把衣服脫了給我穿吧……”
趙禮沉默了片刻說:“司馬媚,朕真想揍你。”
一聽這話,陳葉青就忍不住翻白眼;趙禮這個人的本質實在是太容易暴躁了,雖說平常他把自己偽裝成一副冰山樣兒,任何時候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架勢,可只有跟他相處久了之後才會發現,冰山的裡面原來還住著一座火山,而且這口火山還是活火山,隨時都會噴發的那種。
也不想想,如今他變成這副模樣是拜誰所賜?要不是這孫子聯合著凌洛天玩暗箱操作,他用得著在這冰天雪地裡混日子嗎?
想到這裡,陳葉青就忍不住‘阿嚏’一聲狠狠地打了個噴嚏,抽著已經發紅的鼻尖,在趙禮的懷裡蹭啊蹭。
“司馬媚,你別把鼻涕蹭到朕的衣服上!”趙禮一臉嫌棄的看著懷中明顯是被凍的有些受不住的女人,臉上明明盡是嫌棄,可那雙眼睛裡卻沒有任何的嫌惡之色。
陳葉青覺得自己都快要被這刀子似的北風給凌遲處死了,此刻又聽見趙禮說出這樣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皇上可真是心疼臣妾,心疼道連一件衣服都捨不得。”
被陳葉青這樣一嗆白,趙禮頓時窘色;陳葉青自然知道趙禮這是富貴窩裡養出來的富貴病,自小就是乾淨慣了的人,當初趙澈小朋友的口水不小心沾到他的身上都嚇得小貝子忙拿著帕子上前擦拭,更何況是他這樣明晃晃的拿著趙禮胸前的衣襟當抹布使。
只是,讓陳葉青沒想到的是他剛這樣對桑了趙禮一句,這傢伙居然像是開了竅一樣,身上厚重的長麾被他毫不猶豫的脫下來,接著就將其嚴嚴實實的裹在陳葉青的身上。
陳葉青詫異的一抬頭,正好看見趙禮那張冰山臉。
“現在你不會再說朕不心疼你了吧……!”說完這句話,趙禮就彆扭的別過頭,裝模做樣的去看洞口。
陳葉青低頭看了看身上上等的狐裘長麾,黑色的狐毛像是還擁有生命一樣油光撒亮的,被冷風那麼一吹,就像風吹麥田一樣,齊刷刷的細毛到處招搖著柔軟的腰肢,果真是又保暖又好看。
難得見趙禮如此好說話,陳葉青忍不住就開始嘚瑟:“那個……皇上啊,要不……您移動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