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主公所畫這殘菊,甚有氣質,遍地枯萎的落葉,輔以薄薄之輕雪,更是烘托殘菊的高潔,恰如主公品行一般,當真是佳作也!”
審配雙眼不由得就是一翻,不用看他都猜得出,這說話之人是誰,除了郭圖郭公則,還能有哪個?
審配最是不恥的就是這人,溜鬚拍馬,聞聽,忍不住諷刺道:“公則這話是何意?主公所畫者,乃殘菊,汝卻言如主公一般,難道,主公在汝眼中,只堪一‘殘’字否?”
也難怪審配針對郭圖,實在是自打他加入到袁紹軍團,一直以來,他和田豐都受到了打壓,排外嘛,審配也理解,但唯有這郭圖,一而再,再而三的,沒完沒了,泥人尚還有三分的土xìng,更何況是審配!
“你!”郭圖不由氣結,忙向袁紹解釋,“主公,審正南卻是汙衊,圖斷無此意!”
許攸同郭圖是站在同一戰壕上的,此刻,自然是同郭圖共進退,輕笑一聲,道:“正南兄,這卻是你的不是了,斷章取義,呵呵,卻是失了風度。公則兄的意思再是明顯不過,以殘菊的高潔言主公之品行,卻可不是一‘殘’字啊。”
“好了,都別說了!”袁紹哼了一聲,如此局面,他並沒有太多的不悅,相反,他很是樂得見到,也只有這樣,才能顯出他這個主公的存在,當下,袁紹道:“公則能領會吾這畫中之意,卻是難得;至於正南……呵呵,汝jīng通軍事,卻疏忽了文墨,著實不該啊。”
郭圖喜形於sè,而審配則是有點小尷尬,袁紹說的很對,他jīng于軍事,文墨這方面,卻顯得有些粗糙。
當然了,袁紹也沒有指責他什麼,這就是袁紹用人的小伎倆。
“吾作此畫,卻是要送與康成公,諸位以為如何?”袁紹笑問道。
聽袁術說鄭玄即將到了這裡,袁紹卻是動了心思。這一次討伐董卓,雖然說他們是佔據著大義,但天下的名士,卻沒有人站出來指責董卓,更別說幫助他們,壯聯軍的聲勢。聯軍會盟之初,也曾想過找一些名士,可結果,卻是不如意。
鄭玄,無疑是名士中的佼佼者,大漢名儒,可以說是站在了道德最高點的存在,一人,可抵天下名士。若是能說動鄭玄,壯聯軍之威,則討賊之舉,將更為名正言順。
即便不為聯軍,也完全可以為自己造勢……
而這一副畫,袁紹畫來,正是打得送給鄭玄的心思,以殘菊喻鄭玄之高潔。
在袁紹看來,文人,還不都是好這口。
郭圖剛得了誇獎,此刻,更是急不可待地跳了出來,道:“主公,您有四世三公之美名,康成公能得主公一畫相贈,實是他之幸也!”
袁紹捻鬚輕笑,雖然說明知道郭圖是在拍馬屁,但是,難免是愈加的得意,
聽著舒服不是!
“嗤~!”
一聲嗤笑,打碎了袁紹美美的得意,眼中閃過一絲的薄怒,尋聲看去,見卻是田豐,一臉的不以為然。
“田元皓,汝這是何意?”郭圖怒道。
“笑你無臉無皮,無羞無臊!”這就是田豐,剛直不阿的主,聞言,冷笑著諷刺道:“康成公何許人也?主公,卻是莫要信了小人浮誇!”
言外之意,鄭玄如此的名聲,又豈會看上袁紹區區的一副畫。
“你……”
“呵呵,康成公,紹不如也!”郭圖剛想說些什麼,卻被袁紹揮手打斷,這個時候的袁紹,還沒有後來官渡時的剛愎自用,只是臉上有些不快,緘口不再提什麼送畫之事,反而道:“公則,汝既能領會吾畫中之意,恰吾這畫也未曾命名,汝不防試命之。”
郭圖聞言先是一喜,當下,也顧不得找田豐的晦氣,眉頭緊蹙,苦思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