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所用的,乃是三尖兩刃槍,卻是與三尖兩刃刀大同小異,也難怪被人安上這麼一個外號。
只是,自己怎麼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外號呢?
“小子韓非,見過田先生。”腦中想著,韓非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慢,深深一禮拜了下去,沒有絲毫的做作。
“慚愧,慚愧。”田豐連聲稱著慚愧,臉上一陣的尷尬,忙向旁邊閃去,卻是不敢受韓非這一禮,無他,雖然韓馥不用他,但在世人的眼中,他終是背主之人,這時,又如何硬下面皮受舊主之子的大禮?
好在沮授早料到了會這般,見狀,忙輕咳了一聲,笑道:“元皓兄,卻不知這位是誰?”
說著,沮授看向郭嘉。
韓非這才注意到站在田豐身側的年輕人,只見這人,年紀似乎不比自己大上許多,也就二十上下的模樣,長得清瘦俊朗,卻有一雙清澈深邃的眼睛。
能與田豐走到一起還很親密的,應當不是什麼簡單的人吧?韓非想道。
被緩解了尷尬,田豐感激的看了好友一眼,隨即拉過郭嘉,介紹道:“公與兄,韓……公子,這位乃是潁川人氏,姓郭名嘉,字奉孝。奉孝,這位就是豐多年好友,沮授沮公與,這位,乃是冀州牧韓馥之子,韓非。”
“原來是潁川‘小太公’郭奉孝,沮授有禮了。”沮授卻也聽過郭嘉之名,只不過,郭嘉現在的名氣還不大,沮授自然不會太過熱情。
“見過沮兄。”比起此刻的郭嘉,沮授的名氣要大得多,郭嘉雖藐視禮法,卻非不懂禮之人,忙回以一禮。
韓非則是很吃驚。
三國名人這幾天下來,已經見過不少了,劉大耳朵、關二爺、張三黑、曹矮子、孫文臺、袁本初……一個個都是三國相當當的人物,分量也是足夠,只是這些人的出現,全在他的意料之內,所以,也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但是,此刻碰到郭嘉,卻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郭嘉怎麼會在這裡?
對了,郭嘉好象最初是在袁紹的手下做事吧,後來才離開的……錯不了了,剛才郭嘉、田豐可不就是從袁紹軍營中走出來的!
“郭兄是穎川人?想不到,非在他鄉竟還能遇到同鄉之人,實乃一幸事矣!“韓非躬身禮道。
郭嘉還了一禮,有些不解的問道:“何為幸事?”
“獨在異鄉為異客,這幾rì,非甚感寂寥,深感他鄉之苦。有道是美不美,家鄉水,親不親,故鄉人。今rì能得遇郭兄,恰如久旱之地突逢甘露,又安能不稱之為幸事?”韓非反問道。
“如此一說,確為幸事!”郭嘉點頭稱善,隨之又道:“卻也是嘉之幸事。“
“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郭兄,小弟帳內尚存好酒數壇,不若移步我帳中,暢飲一番,以述鄉情,不知郭兄意下如何?”知道眼前這人是郭嘉,那個號稱“鬼才”,幫助老曹打下了諾大基業的牛人,韓非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
知道郭嘉好酒,每每喜歡通宵達旦地飲酒暢談,故爾以鄉情動之,再以美酒誘之,投其所好。
果然,一聽到美酒,郭嘉雙眼頓時一亮,大笑道:“早聞‘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嘉還深疑之,今rì一見,方知韓公子才華。既是公子相請,嘉安敢不從命?怕只怕,人妙酒不美。”
“哈哈,”韓非一指郭嘉,大笑道:“郭兄竟言非之酒不美,好好,若吾之酒亦美,汝當為此言罰酒三杯!”
卻是韓非知道郭嘉向來不尊禮法,是以也放浪起來。
如此,卻是對了郭嘉的脾氣,只見郭嘉眼中的興致更濃,眼睛愈的明亮,平rì的嬉笑又回到了臉上,“好好好,若汝酒美,嘉甘願受罰,三杯就三杯,認罰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