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是如此……”韓非默然,幽州的形勢,他當然是心中有數,方才不過是沒話找話罷了,見王澤興致越發的低糜,便是說道:“幽州牧劉虞闇弱無能之人,不懂用人之道,王太守大才之人,劉虞不能重視之,實為劉虞之損失。想王太守有佐治之才,是所謂真金難以雪藏,相信早晚有大展報復之rì,王太守又何需介懷?張裕不是曾說王家定能封侯拜將嗎?既如此,何不耐心等待?姜武聖(即姜子牙,唐宋以前,姜子牙被歷代皇帝尊成為武聖)半生寒微,懷才不遇,四處飄泊,但他隱忍負重,察風雲,候時機,垂釣渭水,終遇明主,王太守又何需嘆息?”
“王某微末之才,怎敢同姜武聖並論?這,這……咦?等等,將軍又是從何得知王某曾問卦於張裕?!”王澤曾問卦於張裕,這也僅是不久前的事。那還是在王澤在回晉陽的路上,遇到了正雲遊四方的張裕,因不受劉虞的待見而長吁短嘆,便求個前程。而當時張裕也確實說他王家定能封侯拜將,只是他問過卦之後,就心繫老父安危,一路趕回晉羊,一直以來,也不曾與人談起過,韓非這訊息,卻又是從何得來?
聽到王澤的驚咦,韓非就知道壞了!聽王澤話中的意思,確實曾問卦於張裕,但是很顯然這應該是最近的事,還不為人知,要不王澤絕對不會這麼驚訝,畢竟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時間久了,韓非即便是知道了,也沒什麼希奇的。意識到不妙,韓非只好忽悠道:“呃……這個,實不相瞞,本將也是頗曉一些周易,是才見到王太守之時,卻是暗中補了一卦,讓王太守見笑了。”
好在這樣的事韓非也不是做過一次了,撒謊起來,臉不紅不白的。
“哪裡哪裡,韓將軍,不知這張裕所言……”見不久前之事韓非也能算出,王澤頓是信了十分,心中微一轉念,忙急聲問道。
看來這王澤對家族甚是在意啊!韓非不動聲sè,笑了笑,言道:“張裕所說不假,王家必封侯拜將!”
老子可沒說謊,歷史上你兒子王昶確實是出任揚烈將軍、徐州刺史,封關內侯、武觀亭侯。伐吳之後升任徵南大將軍,晉封京陵侯。討伐毌丘儉之亂之後升任驃騎將軍。又因平定諸葛誕有功而升任司空,可不是簡單的封侯拜將。只不過,是你兒子。不是你王澤罷了。
當然了,這些都是本來的歷史,小爺既然來了,以後會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韓將……哦,不,學遠……”張裕一人所言。王澤或許不盡信,然再加上韓非所說,更有前事為證。卻是由不得王澤不信。或是壓抑了許久,終得希望,王澤興奮的連連搓手,喜不自勝。張開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良久,情緒方才穩定下來,頗顯尷尬的道:“這個,卻是讓學遠見笑了……韓將軍不會怪王某這般稱呼?”
說著,堂堂的一方太守,竟帶出了一絲的忐忑。
韓非微微一笑,“能得王太守如此稱呼,韓非求之不得。“
“什麼王太守。學遠若是不嫌棄的,王某就託個大。直接稱呼我一聲‘季道兄’就是!”王澤一副你不這麼稱呼就看不起我的模樣。
“如此,韓非恭敬不如從命,季道兄。”
“好!方才王某失態,學遠莫要見笑才是。”
韓非微微搖頭,淡然一笑,也不見奇怪,范進在幾十年應試不中的情況下,由於主試官周的抬舉,應試及第。喜不自勝下甚至瘋掉了,王澤的興奮,也屬人之常情。聞言韓非淡聲而道:“季道兄高才,韓非只有仰慕之心,何來見笑之說?”
並不是韓非有意的去恭維,實在是王澤本來就有一定的才華,王佐之才那是扯淡,畢竟,王澤是王澤,不是他兒子王昶。但怎麼說,一州之才還是有的。再加上王澤乃是幷州本地人,韓非要想在幷州站住腳,那麼,拉攏一些本地人,打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