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你仔細想想,到底是誰對你好,你要是想好了,我便做你的孃家,好好的,讓聖君將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而不是現在這種,有相思人來找你,相思人卻不敢與你相見。”
“曉緒,我不懂。”
她皺眉道,而曉緒瞥了一眼二樓那竹簾,眉頭緊鎖。
“我瞧不起他,太慫。”
“瞧不起誰慫?”
衿尤笑稱他自己還慫,還敢說別人慫。
曉緒道:
“他找了你幾回?”
“誰?”衿尤為彼此倒茶時,手心微抖。
“他。”
他突然扭頭,將眼神對著二樓竹簾,竹簾外的人看不到竹簾裡的人,而竹簾裡的人卻能將外面看的清楚。
那裡面的人眉頭一緊,淡淡道:
“將竹簾挑開。”
那竹簾慢慢開啟,四目雙雙對視,隔著樓層,隔著紅妝戲子,隔著眾多歌舞燕聲。
那人目中含光,雙手放於雙腿之上,周身之剩下兩人對視。
曉緒抽身,自顧自喝茶。
他剛剛是看到了那人入簾,那張臉,就算故意躲避,他也是記得。
暖暖啊,你在強硬什麼呢?
男人最懂男人,不敢讓女人受傷,自己卻不經意將你推入萬劫不復。
可是怎覺得,你不開心,我便不開心。
其實,第一眼見你,我便知你是衿尤。
就算齊子羅如此,可是對於別人來說,他才是歸宿。
而公孫冀文,那人是毒,那人是蠍,打著對你好的幌子,卻無時無刻不想推翻整個締國王朝。
暖暖,去吧,你才慫呢!
……
他思緒過了許多,想了許多,二人對視良久,只見衿尤拉了拉罩衣帽子,突站了起來,匆匆要走。
曉緒拉著她,因為受傷,蒼白的臉上還有些個笑意:
“暖暖,你信我好嗎?你身邊除了齊子羅,再無良人。”
“你為何下此定論?”
誤會,禁足,扔入大牢,傷心,希望,失望,絕望。
衿尤的心,還能沉多久。
曉緒看向齊子羅,暗自點頭,齊子羅對他一笑,挑著大氅,邁步下樓。
戲樓熱鬧啊!
誰會注意這些人。
衿尤進了戲樓休息廂,曉緒卻仍舊在聽戲,這次,聽的津津有味,還不停跟著咿呀。
“阿衿。”
他一進門,門一拉,便盤腿坐在她的面前。
“既然在汴京已經認出來我是,為何今日又在此相遇?”她道。
齊子羅為她斟一杯茶水,正想推在她面前,突又拉回來,又將茶水倒一邊,添了些水,又繼續燒了一壺。
淡茶。
衿尤抬眉,道:
“來了幾天了,怎不來見我?”
“我看你和公孫冀文相處的挺好,暗處看著就好。”他眼神不移衿尤半步。
衿尤輕嘆道:
“是同他相處的挺好,百般呵護。”
“他對你好,便好。”他道。
衿尤拿過齊子羅剛剛倒出的已經涼的茶,齊子羅卻一下按著,兩人手掌想觸,衿尤卻想要收回。
齊子羅扯了扯乾裂的唇,道:
“你這病這麼重,不適合喝濃茶。”
“對啊,我的病這麼重,在我忘東西的時候,還有人一直不信任我,將罪名推脫於我,子羅啊,你現在來,我突然,恨都恨不起來你。”她垂了一滴淚,道。
齊子羅摩挲了下她的手背,道:
“阿衿,你怕水,聽聞你掉入暗河,我便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