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尤繫緊了水粉色棉披風,上面印著白色的花紋,這是她最鮮豔的衣裳。
衿尤帶上了寬大的帽子,沒有打擾他們便提著布袋子就要走。齊子羅注意到了她,丟下小孩子們拉著任景跟她一起走。
“和小孩兒玩的多開心啊,你們一走也不打聲招呼。”衿尤看了看他們倆。早就聽到了他們重重的腳步聲。
“一會兒買幾個糖人兒分給他們不就得了。”齊子羅一路看著這熱鬧的街市,用新奇的眼光看著那小攤上從來沒有見過的物件。
“我們的齊大王爺就是沒有見過這平民的東西。”任景見齊子羅拿著一個竹藤編織的小螞蚱愛不釋手,就忍不住說兩句。
這麼精小又精緻的東西齊子羅自然沒有見過,他拉過來任景問:
“好富貴兒,這是什麼玩意兒?怎麼和真的一樣呢?”
“是竹藤編織的小螞蚱,是不是覺得這些手藝人特別厲害?”
“是是!”齊子羅不停的點著頭。
買物件兒的老爺爺問:“兩位公子需要嗎?”
“可惜了阿衿,本王未帶一文錢。”
“你那錢包是裝樣子用的?”任景指了指他腰間衿尤送的錢包,齊子羅很認真的回答道:
“是,因為好看。”
衿尤不想再和他們多呆,付了銀子之後就要去買些新的髮簪,頭上這個金髮簪實在笨重,若是能買個比較結實又輕的髮簪,防身用也不錯。
衿尤隨意到一個首飾鋪子中,仔細的挑著牆上掛的每一個髮簪。齊子羅和任景也哄哄鬧鬧的進來了,賣首飾的小婦人不時的看著那兩個長得俊俏的男子的一舉一動。
“阿衿怎麼突然想起來自己是個女人了?”齊子羅蹦噠到衿尤面前,幾乎貼著她的臉問,衿尤都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聲。
任景拉他到一邊,瞪著齊子羅,他倆又吵鬧了一番,倒是衿尤一直挑著髮簪。
不一會兒,他倆漸漸安靜下來,也各自瞅著什麼東西。
衿尤看著那隻檀木雕刻的髮簪十分滿意,上面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朵小木槿,髮簪的細長的一頭打磨的十分光滑纖細,鐸著一層銀,若是必要時,也是十分有用。
衿尤買下這個之後,就要走,可是齊子羅手臂圈著她的脖子輕輕的帶她走到放滿步搖的桌子前。
她跟著他的腳步扭過來,齊子羅自然的把胳膊放到了她的肩上,問:
“整日帶著簪子像個寡婦,你看那些小姑娘們頭上的步搖多好看。”
你說我是寡婦,那你什麼時候死的?衿尤特別想說出這句話,但是又因為旁邊有人所以說這句話十分不妥。
任景已經見怪不怪齊子羅對衿尤的動作,也把胳膊搭在齊子羅的肩上,另一個手裡捏著一個古銅色步搖,仔細掂量道:
“這個挺好看。”
“對,本王剛剛也覺得這個步搖好看。”
“是我先看見的。”
“本王先提出來看步搖的。”
“……”
衿尤看著那支古銅色步搖,細長的身子,上一個花網,花網中間一刻小小的白玉珠子,然後花網下面串著三根同樣帶有白玉珠子的銀繩。
衿尤從任景手中拿過來後,覺得十分漂亮,但是好像自己又用不上,在手中也掂量了一番,忍不住問:
“姐姐覺得這步搖可配我?”
小婦人被這美麗的女孩兒看有些不好意思,她好像畫兒中的女孩兒,略施粉黛就十分美妙。
“人長得俊可是這步搖配不上你呢。”小婦人誇了她兩句,衿尤自然買下了它,愛不釋手的看著手中的兩個小首飾。
經過做糖人兒的那裡,捎了幾個回去。
一路又買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