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急診室,成煬觀察著這棟別墅,為什麼這裡會有急診室?而且很多東西一應具備,這裡到底是誰的地盤,裡卡斯一笑,“成先生,你這樣打量別人的家裡,懷疑什麼?還是想查什麼?”
裡卡斯明顯不悅,成煬自然知道自己過火了,說了句抱歉閉上了眼睛,有時候,人的偽裝,最能識破的地方就是眼睛,裡卡斯眯眼,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不簡單,而且他身上有種危險的氣息,雖然文質彬彬,溫潤如玉,可是他一向遵循有備無患,轉身走出門給墨焱發去一個訊息,沒幾秒,墨焱回了一句很短的訊息過來。
——給我監視他,不管他是敵是友。
裡卡斯一向是忠犬,搖著尾巴聽老大的去了,老大可是他的衣食父母,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說的不就是他嗎?矮油,真是好差事。
一連一星期,蘇冷都是躺在床上休息,成煬會借裡卡斯的廚房給他熬粥,也會偶爾給裡卡斯他們做一頓飯,魅離會問裡卡斯,“如果是傅大少的話,能這麼做嗎?”人比人怎麼就這麼大差別呢,魅離覺得社會真的太現實了,太現實了。
裡卡斯眼角狠狠一抽,“你問問老大他們,誰吃過那個大少爺弄的東西了,鐵定食物中毒。”說不定還毀了自己一世英名,一生混到現在什麼沒見過,可是如果在食物中毒上記上一筆,這不是擺明了人在陰溝中翻船嗎?他們幾個會吃傅大少做的東西才奇怪好吧。
魅離眯著眼睛笑得非常猥瑣,“我想,這個成煬,是受。”
裡卡斯:“‘‘‘‘‘‘”這思維也太跳躍了,怎麼一下子就說道這裡來了,不是才討論吃的嗎?怎麼一眨眼,他就能說道攻受上面來?這太幻滅了。這廝跳躍性思維。
蘇冷接到墨焱的電話,成煬並不在病房,墨焱在電話彼端先是一笑,隨即淡淡到,“冷,你和那個什麼煬的,到底是什麼關係,我覺得他身價太清白,有點可疑。”
身價這麼清白的人,要麼是特工,要麼是什麼組織的老大,這點毋庸置疑,大家都是混黑道的,這一點心底有數,可是他怕蘇冷被傅司颺傷到了,一頭栽進了溫柔鄉,什麼都忘記了,只為尋找安慰去了,這點也不是不可能,並非聖人,孰能無過?
蘇冷整張臉立即黑了,“墨焱,我怎麼覺得你的潛臺詞並不簡單啊,我像那樣的人嗎?別擔心,我在機場試過他了,不是普通人是事實,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換句話說,他相對的也試探了我,我在想,他的身份不是特工,是更不簡單和不能忽視高位。”
他們這幾人,要完完全全相信一個人,真的太難了,即便是曾有那麼一點點動心,觸及到背叛,他會立刻收回槍口對著你的腦袋將你解決,他們是從黑暗裡面爬出來,你要比黑暗,他會比你更黑,不會比你白。
蘇冷對成煬是有好感,可是好感和信任是不衝突的,他能對你有好感,卻一直對你處於防備狀態,墨焱聞言勾了勾唇,“你的意思是,他試探你了,於是就是證明你的傷,是因為他的試探而受的,你該不會要給他你在乎他的錯覺吧。”
好黑。
蘇冷不予置否,這招雖然有點陰,不是光明正大,可是拼的還是一個情字,誰先動情,誰就很很慘,顯然,蘇冷抓到了先機,不管成煬心裡的第一次見面是有意安排還是巧遇,在蘇冷這裡,都劃在了蓄意安排的圈子裡。
也就是,蘇冷一直沒有為任何人開啟心扉,這個世界上,果然只有小混蛋,只有小混蛋那個沒心沒肺的混蛋,才能將這個男人救贖。
嘆了嘆氣,墨焱揉著眉心,“我聽絕說,小混蛋在車禍陷入昏迷嘴裡一直叫著你的名字,我想,他潛意識裡面是喜歡你的,只是接受不了自己喜歡男人的事實,怎麼,你想放棄了?”
“焱,你在說笑話嗎?我什麼時候說笑話了?傅司颺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