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旁人對他的看法,尤其是一些少女少年,原本是痴戀崇拜的目光,也漸漸變成閃爍,躲避,懷疑。
大長老的意思大家都明白,現在擺明了是流風和凌寒已經撕破了臉,一年的時間,也是讓兩人培養兩個小孩子,說是鳳喬和鐵戈比鬥,倒不如說是流風和凌寒的賭約。
流風停下步子,冷冷的看過去:“凌寒,你是不敢麼?”
“我有什麼不敢?!”凌寒聲音尖銳的刺耳。
流風瞟了她一眼,道:“我倒是怕你的人,趁著我不在,暗地裡惡意對鳳喬出手,干預賭約。”
“我怎麼可能像你一樣陰險虛偽!這種陰招我才不屑去用!我倒是怕這個小丫頭不敢應!”
凌寒的已經完全惱羞成怒。鳳喬抬起頭,果然見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經集中到了她身上。
“我當然敢。”她說,“鐵戈要是贏了,我可以任你處置。可是鐵戈要是輸了呢?”
“我怎麼可能會讓鐵戈輸?!”凌寒的聲音突然拔高,似乎是難以置信。鳳喬冷冷一笑,道:“有賭有約,每個人不如都下個籌碼。”
凌寒極美的臉已經扭曲,“你若能贏,鐵戈任你處置,那塊玉璧我也雙手給你奉上!”
“好啊!”鳳喬忽然一笑,笑容冷冷,充斥著傲氣和自負,有血腥嗜殺的興奮,有如願以償的痛快,不可一世!
她直直看向笑的似乎無辜善良的鐵戈,“那麼這場約戰就按此前說好的,生死不論是吧?一年太久了,我真期盼——”
“那天能早點到來!”
*
流風抱著鳳喬很快回到了她的小院子。
鳳喬一路沒有說話,她看見流風難看的臉色,知道他一定很生氣。但是當時的情況不允許她有一絲一毫的退縮,她不能把一切都推給流風去承擔,有些東西是她該做的,就不能膽小的躲在別人背後。
不過這不代表,她會去挑戰暴怒的流風。
流風面無表情的把鳳喬往床榻上一墩,動作還是少了幾分溫柔,鳳喬討好的向他笑笑,流風卻連理都沒理,蹲下身捏了捏鳳喬崴到的腳腕,用力一擰。
咔嚓——
鳳喬“嗷”的一嗓子就喊了出來,那聲音叫的是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她皺著一張臉閉目嚎啕大哭嗷嗷大叫,連連喊疼:“疼——!”
流風卻哼了一聲,聲音最終還是送了下來,語調裡帶上了絲笑意:“你再裝。”
鳳喬哭天喊地的慟哭聲霎時一停,狡黠的笑:“你別生氣了唄。”
其實流風給她正的骨一點都不疼,她就是怕流風冷著一張臉故意不跟她說話,才假裝疼的要命的。
剛想到這裡,鳳喬卻突然一驚。
其實她的性子本來就是頑劣肆意的,可最近幾天突發的意外情況太多,好友的背叛、同伴的犧牲、旁人的敵人諷刺,讓她不知不覺中築起了高高的心防,沉默謹慎的望著外面的世界,每一步都走的遲疑冷決。
可是剛才,算怎麼回事?對流風,好像已經慢慢鬆開了心裡的防備,無意識中便放出了心底真正的自己。
鳳喬腦海中一片翻騰,流風也不說話了,起身欲走。
“你生什麼氣啊?”鳳喬嘟嘟囔囔的道,“怨我害的你也去了陰獄?”
想不明白,她也乾脆不再想了,她不愛自尋煩惱,而現在的狀態,讓她滿意。
流風深吸了一口氣,回身到她身邊坐下,半晌,才勉強平靜的道:“有我在,你又為何非要把凌寒逼到那種地步,加什麼賭約,你是怕她還不夠想殺你?!你狂傲自負什麼,你根本沒有見識過入微境強者的真實實力,凌寒若真想動手,鳳喬,以你現在的實力,抵抗都只是妄想!”
鳳喬突然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