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面前,一臉複雜的表情。剛才的騎士劍,正是他手裡的武器。
“蘇薩,”艾夏驚魂未定地奔過來,“沒事吧?”
“謝謝你的弩箭。”蘇薩目光直視著杜瓦耶,對艾夏說。
杜瓦耶身後,艾爾弗雷德已經帶著一部分組織戰士突破宮廷侍衛的堵截,衝進了大會議室。約瑟夫和其他組織戰士正將孑餘的宮廷侍衛逼至走廊角落。亞雷克斯一方的敗局已定。
“謝謝。”蘇薩說。
“你是一名騎士,”杜瓦耶冷冷地說,“騎士應該死在騎士的劍下,而不是怪獸的魔爪下。”
“哦……但還是要請你命令你的手下停止抵抗。我們的目標是亞雷克斯,跟你們宮廷侍衛無關。”蘇薩說。
“大殿下現在是國王,宮廷侍衛的職責就是守衛國王,守衛王國。”
“哪怕那頂王冠是偷來的也沒關係?”蘇薩嗤笑道。
杜瓦耶聞言一愣,沒反應過來。
“讓開!”蘇薩看到杜瓦耶身後約瑟夫他們已經控制住了局勢,不願與他再多糾纏,手中的戰錘虛晃了一下,逼退杜瓦耶。
“為什麼要袒護弒君者?”杜瓦耶在蘇薩衝過去的時候,大聲叫道。
“誰是真正的弒君者,你看清了嗎?”蘇薩扔下了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趕到大會議室門口。
然而,就在他撲至門口的那一剎那間,一股強大的氣流火山岩漿噴射出來,一下子將他反彈開去,重重地摔倒在走廊上。
怎麼回事?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大會議室裡又傳來狂風的呼嘯聲,空氣的撕扯聲,洶湧澎湃的洄流聲,轟隆轟隆的滾雷聲。千百種聲音混雜在一起,匯成奇怪的音響。更叫人不寒而慄的是,所有的這些聲響,都蓋不過那尖利刺耳的獰笑。那獰笑,儘管已經變形,每個人還是聽得出,正發自大王子亞雷克斯。
狂暴的氣流依然洶湧地擠門而出,整條走廊裡都灌滿了風,之前被獅鷲獸撞破的窗戶,此刻更是成為了風潮中的敗草,支離破碎,連窗框都被吹走了。
蘇薩伏在走廊的地毯上,貼著地一點一點地爬近大會議室。強大的氣流壓得他幾乎抬不起頭來;疾風颳過,他幾乎睜不開眼。蘇薩將頭貼在地面,用手攏在眼前,艱難地觀察著室內的情形:
白亮的風線彷彿一片片利刃,劃破了視野。無數的羊皮紙成了激流中的葉片,在空中作著不規則的狂舞。鵝毛筆、杯墊、托盤、油畫、花瓶、椅墊、桌布、掛毯碎片……除了那張巨大的橡木會議桌,幾乎所有的東西都在空中旋舞著,激射著,扭曲著……
風速如此之大,以至於空氣中不斷有音爆的聲響。氣流劇烈磨擦,甚至已經有細微的雷電如金蛇閃滅。整個大會議室都在這巨大的風之漩渦中戰慄,哀鳴,搖搖欲塌。
在這股狂暴的風潮的中心,是雙足騰空,金髮亂舞,獨目中泛著妖異綠芒的亞雷克斯。他手持一根權杖,那權杖的頂端,有一顆拳頭大小的水晶球。水晶球的表面,有隱隱的血絲在流轉。無數的風線,正從那顆水晶球內部不斷地向外湧出,並迅速匯聚成巨大的風的漩渦。
就在這時,蘇薩突然看到大會議桌下面綽綽的人影,正是裡貝卡和艾爾弗雷德他們。看來,裡貝卡暫時無喪命之虞。
問題是:終究發生了什麼事?亞雷克斯怎麼會變成這樣?那個水晶球是什麼東西?怎麼才能讓這該死的風停下來?
“風色的水晶球轉動,大氣和風開始流淌,來自天空的客人,在大地投下翅膀的陰影。那是風的驅使者,那是飛鳥的主人,擁有了風玉權杖,就擁有了整片天空……”
亞雷克斯的身軀輕輕地浮在半空中,頭髮像浸在水中一般,自由地漂浮,幾乎都要接觸到天花板了。他右眼的傷口血